萧烬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想起昨日公主苍白的脸，想起她脖颈上的红痕，想起她在噩梦中惊醒的样子，心中的恨意就如同潮水般涌来。对这种人渣，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水刑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沈砚从疯狂挣扎到渐渐无力，脸色从涨红变成青紫，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痛苦。萧烬示意暗卫停下，看着奄奄一息的沈砚，声音冰冷：“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沈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不断咳出带着血丝的水，眼神涣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萧烬，像在看一个索命的恶鬼。
“这才刚开始呢。”萧烬的笑容带着一丝残忍，“你对长公主做的那些事，这点痛苦还远远不够偿还。”
她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立刻上前，解开固定沈砚的绳索。沈砚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浑身湿透，不住地发抖。萧烬示意暗卫把他拖起来，自己则转身走出柴房，朝着甘露寺外的湖边走去。
湖边的雾气还未散尽，湖水泛着冰冷的光泽，深不见底。萧烬站在湖边，看着被暗卫拖过来的沈砚，冷冷道：“把他扔下去。”
“不……不要……”沈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身体抖得像筛糠，眼中充满了对水的极致恐惧。
可暗卫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架着他走到湖边，用力一推。沈砚尖叫着掉进湖里，溅起巨大的水花。他在水里拼命挣扎，却因为恐惧和虚弱，根本划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往下沉。
萧烬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水里扑腾，直到他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沉入湖底，再也没有浮上来。湖面渐渐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处理干净点，伪装成失足落水的样子。”萧烬转身离开，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是。”暗卫恭敬地应道，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擦掉岸边的脚印，处理掉沈砚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萧烬走回柴房，看着地上的刑具和水渍，对暗卫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处理完一切，萧烬站在甘露寺的门口，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被晨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草木气息。她抬手摸了摸背后的伤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头大石落地的轻松。
沈砚死了，这个威胁公主的隐患终于被除掉了。虽然手段狠戾，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只要能护得公主周全，她不在乎手上沾多少血，不在乎变成别人眼中的恶魔。
“走吧，回府。”萧烬对身后的暗卫道，转身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阳光穿过薄雾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步伐坚定，背影挺拔，带着一种浴血重生后的冷冽和决绝。她知道，除掉沈砚只是开始，皇帝和慕容显还在暗处虎视眈眈，未来的路依旧凶险。
湖水依旧平静，仿佛从未吞噬过一条罪恶的生命，只有那冰冷的湖水知道，昨夜这里发生了怎样的复仇与终结。而这一切，都将随着清晨的雾气，悄然隐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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