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巨网。陆明锐骑着自行车,沿着高速公路边缘向前移动。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周围环境。每前进一百米,他就会停下来观察,倾听除了雨声之外的任何异响。
两小时后,一个模糊的轮廓在雨幕中逐渐清晰——那是法鲁市区外的检查站。这是个小型检查点,两台警车相互交叉横在路边,形成简易路障,两旁还有几个贴着黄蓝色反光贴的塑料拒马,很显然这应该是疫情爆发时警方仓促之下做的。
陆明锐立即蹲下身来,把自行车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蹲着前进,靠近检查站,随后借助一辆废弃轿车作为掩护,躲在车后,仔细观察。警车后面站着两个身影,穿着警察制服,但姿态异常僵硬。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雨中,昂着头,张着嘴,仿佛两尊雕塑。
“他们在干嘛?”陆明锐想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这俩东西肯定不是活人,绝对是丧尸,谁家好人没事这样站着喝雨的?”
他仔细观察了几分钟,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的丧尸存在威胁。这两个丧尸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固定在这个位置。任由雨水冲刷着它们青灰色的皮肤,制服上的警徽在灰暗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陆明锐从身后取出配备消音器的手枪,他决定干掉这两个丧尸,检查站一般都是有一些好东西存在的,就两只而已,收益大过风险,可以拼一把。他小心地向前移动。脚步轻盈而稳健,尽量避免踩到积水坑。距离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丧尸仍然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他举起手枪,红点瞄准器瞄准第一个丧尸的头部。“噗”的一声轻响,子弹穿透雨幕,准确命中目标。丧尸应声倒地。第二个丧尸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他并没有听到枪声,而是疑惑同伴为什么扑街了,可第二颗子弹已经飞出,正中它的眉心。
两个丧尸倒在积水中,暗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渗出,很快被雨水稀释扩散。
陆明锐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继续观察四周。雨声掩盖了许多声音,但也可能隐藏着危险。确认安全后,他才猫着腰走进检查站。
他首先检查了两具丧尸尸体。它们穿着警察制服,腰带上还挂着警棍,电筒之类的一些装备。陆明锐也不嫌弃,卸下腰带,自己穿上。
随后陆明锐在其尸体的胸口处上找到了一个还能工作,滋滋作响的警用无线电对讲机,另一具尸体上也有一个。
“运气不错,看来刚刚就是因为这个电流的声音让他们站立原地的。”他喃喃自语,将两个无线电装入自己的背包。在这种世界里,能用的通讯设备比黄金还珍贵。
接着,他开始搜查两辆警车。第一辆车的车门开着,里面空无一物,除了散落的文件和一支已经没电的电击棒。第二辆警车后座的门锁着,但车窗半开。陆明锐用手电筒照进去,发现后排座位上放着一个灰色的长形箱子。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这种箱子他见过——警用武器箱。他伸手通过车窗缝隙打开门锁,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车用报警器,总之小心无大错。武器箱被两根活扣绑绳牢固地固定在座位上,但幸运的是,钥匙还插在锁孔里。
转动钥匙,打开箱盖,一把崭新的警用三折叠FS pro霰弹枪呈现在眼前。旁边还有两个纸盒,装满了红色的12号口径霰弹枪子弹。陆明锐轻轻拿起霰弹枪,一转一甩,帅气的三折叠霰弹枪“咔嚓”一声在空中自动展开,检查它的状态——完美无缺,还没被使用过,是新货,枪上还有枪油保养过的痕迹。
“宝贝,你今天跟我回家了,”他低声对着这把灰黑色,造型科幻的霰弹枪说道,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忍不住亲了它一口,威力大,方便携带的半自动众生平等器,谁不爱呢?
又在两辆警车里摸索了一阵,没什么实用的东西了,找到点替换的手电筒电池,和一张藏在手套箱里的警用地图,这可比旅游地图好太多了,法鲁市区里每条街道,每个街区,每个商店都有些极其详细的位置标注,而且它还是塑料制成的,不是纸张,下雨也不怕,可以随时拿出来用。
装备了新的武器,陆明锐感到信心倍增。武器箱里还有配套的霰弹枪袋,斜挎在胸侧的,他穿戴上后,将霰弹枪插进枪袋里,手枪则重新放回了大腿外侧随手可及的位置。雨仍然下个不停,但天空的乌云越聚越厚,天色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暗,台风雨即将来临。
他决定继续向法鲁市区前进。按照警用地图指示,沿着这条公路再走三公里就能进入城市边缘。雨中的能见度很低,但这也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一路上,陆明锐注意到一个不寻常的现象:丧尸数量极少。偶尔会遇到一两个落单的丧尸,它们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徘徊,很容易就被避开或解决。这与之前经过的其他城镇截然不同,那里通常充斥着成群结队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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