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掌柜的赶紧迎上来,脸色发白:“几位客官,你们没事吧?衙役没为难你们吧?”
“没事,做了个笔录。”五特说,“掌柜的,还有热粥吗?孩子们饿了。”
掌柜的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时候五特还惦记着吃的,连忙点头:“有,有!灶上还温着粥,我让店小二给你们端上来,再热几个馒头。”说着就往后厨喊,“小二,把温着的粥端上来,再拿四个馒头!”五特想卖了十四皮狼皮和狼肉,现在不愁钱。
几人刚坐下,就听见客栈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哭喊:“里正呢?里正在哪儿?青阳阁失火了!我姐……我姐她死在里面了!”
五特端着粥碗的手顿了顿,抬头往门口看——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沾着黑灰,衣服上还带着火星子,正跌跌撞撞地往衙门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声音都劈了。
客栈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探出头看。粮铺掌柜刚从门缝里探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嘴里念叨着:“青阳阁……那不是亭长罩着的窑子吗?怎么也失火了?”
阿果娘脸色更白了,攥着筷子的手都在抖:“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出事了?”
“没事。”五特喝了口粥,粥还是热的,顺着喉咙往下滑,暖得人心里发沉,“吃饭吧,吃完了歇着,封城也走不了,急也没用。”
大囤看了看五特,又看了看门口,小声说:“小先生,青阳阁失火,会不会和之前的命案有关啊?都是亭长的人……”
“说不定。”五特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粥里,“吃完了你们先回房歇着,别出来乱走,衙役说不定还要来查。”
正说着,就看见络腮胡衙役带着一群衙役往青阳阁方向跑,手里的水火棍“哐当”响。路过客栈时,络腮胡衙役停下来,对着客栈里喊:“都不许出来!待在屋里!谁要是敢出去看热闹,按扰乱查案论处!”
客栈里的人赶紧缩回脑袋,掌柜的连忙把大门关了一半,只留一条缝透气。
五特吃完粥,把碗推到一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灵智核还在低低运转,昨天后半夜杀人时消耗的能量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太阳穴又开始发涨。他能感觉到身体的虚弱,稍微动一动就累,刚才和衙役说话时,都得刻意挺直腰板才不至于显得没精神。要是身体能强壮点就好了,至少下次再动手,不用这么费劲,也不用怕被人看出破绽。
“小先生,你没事吧?”阿果娘看五特闭着眼睛,脸色不太好,连忙问。
“没事,有点累,歇会儿就好。”五特睁开眼,笑了笑,“你们先回房吧,我在这儿坐会儿。”
阿果娘点点头,拉着阿果和二囤,大囤跟在后面,几人轻手轻脚地往二楼走。赶车老汉坐在旁边,抽着旱烟,烟杆“吧嗒”响,他看了看五特,小声说:“娃,你别担心,衙役查不出啥的,咱们是外乡人,和这些事没关系。”
“嗯。”五特点点头,“车夫爷爷,你也回房歇着吧,我在这儿看着,有动静再喊你。”
老汉点点头,掐灭旱烟,背着手轻轻的哼着小曲往二楼走。五特想要不是读取他的记忆,都得认为这车夫爷爷无忧无虑呢!
客栈里安静下来,只有后厨传来店小二洗碗的“哗哗”声。五特靠在椅背上,看着门口的缝隙——外面的阳光很亮,雪开始融化,屋檐上的冰棱滴着水,“嗒嗒”地砸在地上。他想起刚才那个哭喊的汉子,应该是刘老鸨的弟弟,记忆里,刘老鸨和王亭长勾结,专门拐卖女孩,青阳阁里的姑娘,有一半是被她骗来的,还有一半是被抢来的,不少姑娘不堪受辱,都自杀了。昨晚他本来想顺便解决刘老鸨的弟弟,可杀完王亭长他们,能量消耗太大,身体实在撑不住,就先回了客栈,没想到今天刘老鸨的弟弟敢来这里,晚上翁就用这个灵智核电击波弄死他。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里正的声音,带着怒气:“失火?怎么会失火?刘老鸨呢?找到人了吗?”
“里正,找到了,在里屋,已经烧焦了,辨不出模样了,不过她弟弟说,那衣服是刘老鸨的。”是络腮胡衙役的声音,带着颤音,“郎中也看过了,说不是烧死的,是先死了,再被烧的——脖子上有勒痕,不过被火烧得模糊了。”
“先死了再被烧的?”里正的声音更怒了,“又是命案!这都第几桩了?封城!继续封城!谁也不许出城!派两个人去青阳阁盯着,别让任何人进去破坏现场!再派几个人去查刘老鸨的人际关系,看看谁和她有仇!查!给我仔细查!”
“是!”衙役们的脚步声散开,有的往青阳阁跑,有的往街上跑。
五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查吧,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他昨晚杀人时,用的是灵智核的电击波,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谁也查不出死因;刘老鸨的死,有勒痕,正好能把注意力引到别人身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帮傻了吧唧的衙役,硬把肥胖的褶子说成勒痕!还想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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