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一大口烤肉,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飘向篝火外漆黑的夜空,像是透过夜色看到了过去的景象:“我家穗安,就是在沙窝镇出生的。那时候她才三岁,瘦得跟根柴火似的,脸上全是干裂的口子,整天饿肚子哭得嗓子都哑了。有一回闹旱灾,整整两个月没下一滴雨,镇里的人饿得没办法,只能去挖草根、剥树皮,穗安跟着她娘去寻吃的,差点被饿疯的野狗咬伤。”
坐在一旁的二冬正低头啃着烤肉,听到“穗安”的名字,动作微微一顿,耳尖悄悄泛红。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几分青涩的脸,轻声道:“禾叔,都过去了,现在沙窝镇不是好起来了吗?”
“是啊,多亏了你啊二冬!”禾满仓放下手里的猪腿肉,声音陡然提高,引得周围正在吃肉的人都看了过来,“要不是你当初带着我们找地下河,沙窝镇现在还得是那副鬼样子!还记得你刚到沙窝镇的时候,镇里人都快绝望了,不少人收拾东西准备逃荒,是你说‘这地方能活’,带着我们在沙地里挖了三天三夜,硬是挖出了地下河的口子!”
说到这里,禾满仓激动地拍了拍二冬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二冬踉跄了一下:“刚开始谁信啊?都觉得你一个半大孩子瞎胡闹,可当清水从地里冒出来的时候,镇里的人都哭了,那是喜极而泣啊!后来你又教我们种耐旱的沙棘和苜蓿,还带着我们找沙鼠、沙蛇,那些以前没人敢碰的东西,经你一弄,都成了能换银子的宝贝!”
五特听着禾满仓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在二冬身上时,带着几分欣慰。他知道二冬为沙窝镇付出了多少,那些看似简单的“发现”,背后是二冬无数个夜晚的摸索和尝试,只是这些,他从未对旁人说起过,就像他藏在心里的灵智核秘密一样,这辈子都不会轻易透露。
“现在的沙窝镇,可不一样了!”禾满仓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地里的沙棘长得郁郁葱葱,苜蓿喂肥了牛羊,镇里人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前阵子我回去看穗安,她穿着新做的布衫,手里拿着你给她做的木鸢,笑得可开心了。她说等明年春天,要跟着你学怎么找地下河,也想帮着镇里人做事。”
二冬闻言,脸颊更红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禾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沙窝镇的人都待我好,我帮他们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禾满仓摆了摆手,语气严肃起来,“要是没有你,我禾满仓早就带着穗安逃荒去了,说不定现在早就饿死在半路上了。沙窝镇能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你不知道,现在周边的镇子都羡慕我们沙窝镇,说我们走了大运,遇到了你这么个贵人。”
篝火旁的气氛因为禾满仓的话变得更加热烈,有人附和道:“是啊二冬,要不是你,我们哪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还能在这里烤野猪吃!”
“就是就是,二冬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二冬被众人夸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低下头,默默啃着手里的烤肉。五特见状,笑着开口解围:“大家别光顾着夸二冬,今天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也多亏了二冬抛石头的本事,不然咱们哪有这么好的口福。”
提到抛石头,禾满仓又想起了之前的疑惑,他看向二冬,好奇地问:“二冬,你这抛石头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之前问你你说是自悟的,可这本事也太厉害了,三块石头就撂倒了三只野猪,简直神了!”
二冬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笑了笑说:“禾叔,真的是自悟的。以前在沙窝镇的时候,没事就拿着石头扔着玩,扔得多了,就慢慢找准窍门了,只要瞅准了目标,就能打中。”
这话半真半假,二冬确实是在沙窝镇练的抛石头,但能有这么精准的准头,其实是因为灵智核的辅助。灵智核能让他清晰地判断出目标的位置、距离,甚至能计算出抛出石头的力度和角度,可这些,他不能说,就像五特的秘密一样,这个秘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五特看出了二冬的窘迫,适时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烤肉快凉了,大家赶紧吃。对了禾叔,之前说的修路的事,咱们明天一早就去黑山东村说说吧。”
提到修路,禾满仓的神色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好,明天就去。不过黑山东村那边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他们会不会同意我们修路啊?”
五特放下手里的木棍,擦了擦手上的油,缓缓开口:“黑山拉拉山脉把东西两村隔开,西村水土肥沃,东村却因为山脉挡住了雨水,常年干旱,地里长不出庄稼,日子过得比以前的沙窝镇还苦。之前我去过一次东村,村里的人都很朴实,但也因为穷,对陌生人很警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修路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路修通了,他们就能把村里的东西运出去卖,也能从外面买需要的物资,日子肯定能好起来。只要我们好好跟他们说,把好处讲清楚,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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