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时起,蒙德郊外的风都敛去了往日的喧嚣,连拂过草叶的声响都变得轻柔了几分,像是在刻意守护着某个即将揭晓的秘密。夏玲的脚步比往常轻快了许多,裙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带起细碎的绒毛,她像是提前藏好了一整个春天的惊喜,没等同行的伙伴反应过来,便率先转身离开,独独留下一封叠得整齐的信纸。风似乎格外眷顾这封信,轻轻托着它,晃晃悠悠地打着旋,最终稳稳落在了温迪摊开的手掌心。
温迪指尖捻着信纸边缘,指腹触到纸张上细微的纹路,那是夏玲常用的信纸质地。他轻轻展开,熟悉的字迹瞬间跃然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弧度:“巴巴托斯大人,等会儿麻烦来风起地一趟吗?我有个想法……慢一点来也没关系,给我点时间准备呀。”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蒲公英图案,像是怕他不答应似的,特意添上的小小心意。
他望着信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帽檐下的翠色瞳孔里漾着温柔的光,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又在琢磨什么新奇花样?”嘀咕归嘀咕,他却没半分拒绝的意思,“罢了罢了~左右也没什么事,蒙德城的苹果酒还能再等会儿,就随她去吧~”
原本他正朝着蒙德城的方向走,石板路尽头的城门已经隐约可见,守城的骑士正站在门边核对通行证。可想起信里的内容,温迪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同行的伙伴摆了摆手,语气自然地找了个借口:“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风起地的蒲公英长势,最近总觉得风里的蒲公英气息淡了些,得去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没等伙伴回应,他便转身拐向了通往风起地的小路,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的节拍。
小路两旁的野花开得正盛,紫色的风信子和白色的塞西莉亚花交错生长,风里满是清甜的香气。还没走到那棵熟悉的巨树下,温迪远远就看见夏玲的身影——她背对着自己站在草坪上,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正对着空气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风偶尔会捎来几个模糊的字眼:“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等他来了就按计划来!注意看我的信号啊,千万别出岔子。”
温迪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他故意踩着草地上的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随后笑着喊道:“嗨~夏玲,你在跟谁说话呢?难道是藏了什么小宠物在草里?”
夏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慌张,双手连忙从背后伸到身前,连连摆手:“欸!没……没有没有……这里就我一个人呀,刚才就是在跟风说话呢,你也知道,风有时候会跟人絮絮叨叨的嘛。”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温迪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真的吗?”温迪拖着长音,缓缓走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故意在她背后的草坪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你说‘按计划来’,难不成你在跟风制定什么秘密计划?”
夏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心里乱糟糟的:“不会被发现了吧?不应该啊……他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了?”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就在她快要绷不住,想要坦白的时候,温迪忽然指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疑惑:“话说起来……你……你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部分是暗红色,另一部分还泛着淡淡的金色?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夏玲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触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发质——暗红色的发丝有些微凉,带着一丝奇异的厚重感;金色的发丝则暖暖的,像是裹着阳光的温度。她含糊道:“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啦,就是不小心沾到了点奇怪的东西,过阵子应该就好了……总之……”话说到一半,她悄悄将手藏到背后,飞快地做了个OK的手势,朝着草坪深处的方向示意。
“?你在做什么?”温迪看着她背后的小动作,眉头微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你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在后面?”
他正想再追问几句,下一秒,两道带着暖意的手忽然从他身后绕过来,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指缝间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不算滚烫,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清冽气息,像是风穿过塞西莉亚花田后留下的味道。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温迪被那双手捂住眼睛时,本还带着几分玩笑般的轻松,嘴角甚至还噙着笑意,心里想着:“肯定是夏玲找的帮手,说不定是空或者荧,故意装成这样来逗我。”可当那句“猜猜我是谁”落进耳朵里,他脸上的笑意忽然就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这不是空清亮的声线,也不是夏玲带着点雀跃的语调,更不是荧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风穿过海螺时的共鸣,带着他自己说话时惯有的慵懒调子,甚至连尾音里那点漫不经心的上扬,都分毫不差,仿佛是自己在对着镜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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