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泉清已经睁开了双眼。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侧过头，凝视着枕边人安静的睡颜。凌的睡相一向很好，银白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平日里凌厉的眉眼在睡梦中显得柔和了许多。
泉清悄悄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凌额前的一缕碎发。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凌立刻醒了过来。
"醒了？"凌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伸手自然地握住泉清的手。
"再睡会儿。"泉清轻声说，"今天上午没有任务。"
凌却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往泉清身边靠了靠："你刚才在看什么？"
"在看我家凌睡觉的样子真好看。"泉清笑着凑近，在凌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凌的耳尖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反而将泉清揽得更紧了些。两人在晨光中静静相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说起来，"泉清忽然想起什么，"昨天小识来找我，说想学做饭。"
"说是想给符华一个惊喜。"泉清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我看她是被芽衣的便当刺激到了。"
"需要我去盯着吗？"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不用，今天芽衣会教她。"泉清轻轻捏了捏凌的手，"倒是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出去走走了。"
当两人来到餐厅时，果然看见小识正手忙脚乱地跟在芽衣身后学习煎蛋。符华坐在不远处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一本摊开的书，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厨房方向。
"早。"泉清和凌在符华对面坐下。
"早。"符华合上书，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小识今天非要学做早餐。"
凌看了一眼厨房里快要冒烟的场景："需要帮忙吗？"
"芽衣说让她自己尝试比较好。"符华虽然这么说，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她的担心。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小识的欢呼："成功了！老古董你看！"
她端着一个盘子兴冲冲地跑过来，盘子里摆着一个形状不太规则的煎蛋，边缘有些焦黑，但整体还算完整。
"我第一次做成功的煎蛋！"小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符华，"快尝尝！"
符华在三人注视下拿起筷子，小心地尝了一口。
"怎么样？"小识紧张地问。
"......很好。"符华慢慢咽下，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小识立刻眉开眼笑，也给自己做了一个，结果刚吃一口就皱起脸："好咸！老古董你怎么不说！"
"因为这是你特意为我做的。"符华平静地说着，又夹起一块煎蛋送入口中。
小识愣住了，脸上慢慢泛起红晕："笨、笨蛋！不好吃就不要勉强啊！"
泉清和凌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早餐后，泉清兑现承诺，带着凌离开了学园。她们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市区的街道上随意漫步。
"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第一次逛街吗？"泉清忽然问道。
凌点点头："你迷路了。"
"喂！"泉清假装生气地掐了下凌的手，"那是在陌生的地方！而且最后不是找到路了吗？"
"因为我记得路。"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
泉清忍不住笑起来："是是是，我家凌最厉害了。"
两人路过一家甜品店，泉清停下脚步："要不要吃冰淇淋？"
凌看着橱窗里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轻轻摇头："太甜了。"
"可是我想吃。"泉清眨眨眼，"而且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最终凌还是妥协了，拿着一个香草味的甜筒，小口小口地吃着。泉清要的是巧克力味，吃得嘴边都沾上了痕迹。
"这里。"凌轻轻用纸巾帮泉清擦掉，"像个小孩子。"
"在你面前当个小孩子也不错。"泉清笑嘻嘻地说，顺手也帮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她们继续向前走，路过一个公园时，发现里面正在举办小型的花展。各色鲜花在阳光下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真美。"泉清在一丛蓝玫瑰前停下，"像你的眼睛。"
凌微微别过脸，但泉清看见她的耳尖又红了。
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时，泉清自然地靠在凌的肩上。凌稍稍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泉清轻声说。
凌没有回答，但握紧了她的手。对她们而言，这样的平静时光确实珍贵。作为律者，作为战士，她们肩上承担着太多的责任。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平凡的瞬间才显得格外珍贵。
夕阳开始西沉时，两人才慢慢往回走。在回学园的路上，她们遇见了采购归来的符华和小识。
"泉清！凌！"小识兴奋地跑过来，"看老古董给我买的新衣服！"
符华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很适合你。"泉清笑着说。
"对吧！"小识开心地转了个圈，然后注意到泉清和凌牵着手，"你们也去约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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