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透过纱窗洒落在锦被上，秦归涯睁开眼，发现柳青婵已经不在榻上。
被窝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药香，混合着昨夜缠绵的气息。
充分证明了昨夜战况之激烈。
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尚有余温。
“这么早就起了？”
秦归涯自语道，忽然想起昨日的约定。
今日要带柳青婵去岛上的灵植堂。
他猛地坐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
昨夜三更天还在“加班”，就算是修仙者也扛不住啊。
神识下意识沉入识海，秦归涯突然僵住了。
那根侧枝上的嫩芽，竟然在一夜之间长成了一片完整的叶子！
翠绿的叶片上脉络分明，边缘泛着一圈淡淡金芒。
“这生长速度...莫非是用了修仙界的金坷垃？”
秦归涯微微惊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
难道古树的成长，与他同柳青婵的双修有关？
他仔细回忆昨夜细节。
当他们气息交融、阴阳相济时，似乎有一丝奇异的能量从两人结合处流入丹田，又悄然汇入识海。
当时他沉浸在从未体验过的愉悦中，竟忽略了这微妙变化。
“阴阳和合，万物生发...”
秦归涯心跳陡然加速。
难道这古树需要阴阳二气才能生长？
“夫君醒了？”
柳青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秦归涯的思绪。
她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发髻简单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
秦归涯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行走时款摆的腰肢上，昨夜就是这纤细却有力的腰肢，让他如痴如醉...
“妾身沏了一壶养神茶。”
柳青婵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水温刚好，“灵植堂辰时开门，夫君要现在用膳还是...”
“先洗漱。”
秦归涯掀开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柳青婵耳根一红，连忙转身去整理衣架上的外袍。
看着道侣羞怯的背影，秦归涯心中涌起一丝异样。
过去十年，他从未正眼看过这个妻子，如今却因一夜缠绵，连她整理衣袍的动作都觉得赏心悦目。
水温正好，加入了几片养神花，散发着淡淡清香。
秦归涯擦脸时，发现柳青婵正透过铜镜偷偷看他，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她慌忙低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过来。”秦归涯放下布巾。
柳青婵乖巧地走到他面前，却被他突然揽入怀中。
“夫、夫君？”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
秦归涯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在一道疤痕上摩挲。
“疼吗？”他低声问。
柳青婵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早就不疼了。”
秦归涯还想说什么，却感到识海中的古树轻轻摇曳，那片新生的叶子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心头一震，果然与柳青婵的亲密接触能引动古树反应！
这个发现让他既兴奋又矛盾。
兴奋的是找到了古树成长的途径。
矛盾的是，他忽然不确定自己此刻抱着柳青婵，究竟是因为对她产生了感情，还是单纯想催生古树？
“夫君？”柳青婵疑惑地仰起脸，这男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秦归涯松开手，掩饰性地轻咳一声：
“用膳吧，然后去灵植堂。”
早膳比往日丰盛许多，除了常规的灵米粥，还有一碟碧玉糕和几样小菜。
作为一位金丹修士，早就不会服用早膳了，筑基修士还偶尔会有早膳的习惯。
这些年，他经常让柳青婵无需准备早膳，对方依旧如初，他也就习惯的吃下几口。
秦归涯尝了一口碧玉糕，清香扑鼻，入口即化。
“这是...”
“妾身用晨露和灵茉莉做的。”
柳青婵眼睛亮晶晶的，“夫君昨日说要去灵植堂，妾身猜想可能需要提神...”
秦归涯心头微暖。
过去十年，他竟从未发现柳青婵有这般巧思。
记忆中她总是默默站在角落，像一抹可有可无的影子。
而现在，这个影子突然有了色彩。
“很好吃。”
他真心实意地称赞，看到柳青婵脸上绽放出明媚笑容。
去往灵植堂的路上，秦归涯故意放慢脚步。
柳青婵跟在他身后半步，时不时偷偷瞥向路旁的灵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你对灵植很感兴趣？”
秦归涯突然停下脚步。
柳青婵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慌忙站稳：
“妾身...只是觉得那株月见草长势不太好，可能是根系受了虫害...”
秦归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一株叶片发黄的灵草。
他神识扫过，在地下三寸处发现了一窝灵蚁。
这种细微的观察力，绝非普通修士能有。
“你如何看出来的？”
柳青婵绞着手指：
“妾身...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那株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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