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10日的京都大学大礼堂前，银杏叶镶上了金边。清晨七点，李沐言站在后台休息室，透过帷幕缝隙望向渐渐坐满的会场。五千个座位已经陆续被新生填满，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T恤——这是沐言科技赞助的服装，胸口印着校徽与"沐言科技"的LOGO，在朝阳下泛着淡蓝色的光。
"紧张吗？"张舒窈从身后走来，细心地替他调整领带。她今天穿着法学院的正装，胸前别着小小的国徽徽章，发髻挽得一丝不苟。
李沐言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比第一次见你父母还紧张。"他贱笑的说道。
他指了指台下前排就坐的校领导们，"舒窈，你看顾校长左边那个穿粉色西装的老登就是陆远航的父亲，不知道他怎么成为校董了。"
正说着，王鑫猫着腰钻进来："李总，现场所有设备调试好了。"
礼堂钟声敲响八下，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国歌奏响时，李沐言注意到前排的陆远航频频回头，目光如毒蛇般在他和张舒窈之间游移。
在学校校长和一些主要领导人讲完话后，美女主持人说道："下面，有请我校优秀学生代表、沐言科技创始人李沐言同学发言！"
随着主持人的宣布，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三年前，我和在座各位同学一样，穿着迷彩服在烈日下站军姿。"他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传遍每个角落，"那时我不敢想象，有一天能站在这里，讲述一个关于努力就有回报的故事。"
大屏幕上同步显示出沐言科技创业历程的短片：从网吧狭小的机房到现代化的电子厂，从第一行代码到自主芯片流片成功。
…… ……
"真正的创新不是贴牌引进，而是敢于在核心技术领域攻坚克难。"李沐言的目光扫过陆家父子阴沉的脸，"就像我们公司决定投资研发手机系统时，有人建议直接基于安卓修改，但我们选择了从Linux内核开始重构，因为我们想要研发出属于我们自己系统，拥有我们自己的知识产权，这样才不会受人制约------"
突然，后排传来尖锐的嘘声。陆远航带着几个法学院学生起身离席，故意把椅子摔得震天响。全场哗然，顾校长皱眉站了起来。
李沐言却笑了："看来有同学对我的观点有异议。"他打了个响指，现场大屏幕突然切换到一段监控录像——陆远航在电子厂外偷拍研发中心的画面被放大在所有人面前，"创新需要开放包容，但绝不接受剽窃与打压。"
掌声如潮水般席卷全场。新生们举起荧光棒大呼："支持自主创新！沐言学长好帅！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李沐言作为学长及校友演讲结束，新生代表上台一顿挥斥方遒。
二位主持人走上台，宣布：“下面进入文艺汇演环节。”
学生艺术团的民乐合奏《紫荆花开》刚刚结束。主持人正要报幕，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呐喊："李沐言！来一个！李沐言！来一个！"
声浪一波高过一浪，连校领导们都笑着转头寻找主角。台下的李沐言连连摆手，却见张舒窈室友们大喊："你家那位在军训时可是自己唱过原创歌曲哦！"
"下面有请李沐言同学上台"美女主持宣布。在他附近的杨思远不知从哪摸出把吉他，三步并作两步走道他附近："老大，给你！"
李沐言无耐得再次走上舞台，全场灯光暗下，只剩一束追光笼罩着略显局促的李沐言。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瞥见台下陆远航讥讽的嘴脸。
"既然逃不掉，那我就献丑了，各位同学。"他手指在吉他琴弦上试了几个音，"那就唱首我自己写的歌吧。"
前奏响起时，李沐言的声音清澈而沉稳，唱的是大一在军训唱过的那首歌《一路生花》：
“海上的晚霞像年少的画，铺在天空等海鸥衔走它。
遥远的帆任风浪拍打，为梦再痛也不会害怕。
远走的风沙去谁的天涯，春天可曾在哪里见过他。
时间的手抚过了脸颊，他们谁都沉默不说话。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 …… ……
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
他的嗓音不算出色，但歌词里的画面太过具体——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同学们安静下来，有人举着手机开始录像。
"这什么歌啊？"后排有人小声问。
"没听过，但好好听……"
"歌词好奇怪，快搜一搜，是谁唱的。"
副歌部分，屏幕切换成沐言电子厂的实时画面：流水线上的机械臂随着节奏舞动，研发中心的工程师们集体转身，冲着镜头比出爱心手势。当唱到"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时，镜头特意定格在张舒窈含泪的笑脸上。
最后一句尾音落下，整个礼堂寂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前排的顾校长都站了起来，而陆校董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典礼结束后，李沐言被新生们团团围住要签名。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挤到最前面："学长！我是电子系新生，能去你们公司实习吗？"
"非常欢迎，想去我公司的只要满足要求，都可以投简历，京都大学优先录取。"李沐言说道，突然认出这个执着的面孔——正是军训时那个中暑也不肯休息的"小倔驴"。
人群外围，刘子怡带着市场部的同事正在发放小礼物。她远远地对李沐言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广告效果超出预期"。
"李大歌星"张舒窈好不容易挤到他身边，晃了晃手机，"你上热搜了。有人拍视频发到网上了，#京都大学学霸企业家即兴原创#的话题已经爆了。"
秋阳正好，照在礼堂前"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碑上。李沐言望着远处正在自拍的新生们，他们身上的T恤在阳光下蓝得耀眼。陆远航灰溜溜钻进豪车的背影。
"走吧，"他牵起张舒窈的手，"该做属于我们恋爱的事情了。"
微风拂过，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飘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像是岁月盖下的温柔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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