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晓玥一直守在杜聪屋外,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简单休息,不久便及天明,晓玥打开屋门,老妇重又见到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依旧目光呆滞,神色异常,但有了昨晚的几句对话,终究让老妇放心许多,晓玥跟他俩吃过早饭,出门租了辆车便往县衙赶去。
临行前,就感觉四面八方的人都目送着他们。
一路上,晓玥有意找些话题和老妇聊,缓解她的紧张。走出一半多距离,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三人与一辆衙门的马车擦肩而过,突然车上俩官兵朝他们喊道:
“停!!!你是杜聪!你们要去哪儿?!”
好蛮横的语气!
晓玥皱眉想着,两边同时勒住马车,晓玥跳下来,站在二人身前:
“去县衙。”
没想到俩衙役听到他们“去县衙”,倒是乐的不行,再核对一眼手中杜聪的画像,赶紧调转车头引路:
“今儿倒是省事了!我们哥俩本来还说去找你们,跟我们走吧!”
“找我们干嘛?”
“当然是问问这两天发生的怪事了!”一个衙役撇了晓玥一眼,“赶紧跟上!”
晓玥有些纳闷的跟他们往回走,不久便到了县城,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却都被前车哄的四散跑开,而牲口猫狗就直接撞过去,好不威风,晓玥觉得老妇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知她不放心,忙搂住她:
“快到了快到了。”
而马车另一边,被附身的杜聪好似被冷落了,但他倒是异常安静,就算被一只受惊了的黑猫跳上马车撞了一下,他依旧面无表情,那黑猫从马车上稍稍站了片刻,好似看了眼晓玥和旁边的老妇人,这才重又跳下马车,向路边一间房顶窜去。
转眼到了县衙,两名衙役带着晓玥他们走进去,晓玥一抬头,有些惊讶的张开嘴。
居中而坐的县令她是头一回见,但左右分别落座的人她可不陌生,却是徐尹策和师刚劲,两人看到晓玥也有些吃惊。
但众人都没有发现,县令“明镜高悬”的匾额后,此时露出一双黑猫的琥珀色眼睛……
原来,昨天在大牢的徐尹策接到的正是广德县令快马加鞭让人送去的信,上面写着:
(“杜氏老人停两天待下葬,却又莫名活了过来,此案计划重新审查。”)
徐尹策反复读了几遍,每个字都认识,但却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
人死两天了,还能复生?
徐尹策拿着信,再看看刚被自己教训了的龙铭,正狠狠盯着自己,徐尹策心里倒是有些打鼓,赶忙先挥手收兵,从地牢出来。
去覃候那儿的途中,徐尹策逐渐感觉浑身酸疼:
他在地牢关了一夜,赤手空拳还带着枷锁,居然能跟我打的有来有往,确实不一般……
徐尹策心中想着,脚下没停,不一会儿便见到了覃候门外,偷看一眼里面,趁覃候没说话他抢先说道:
“那广德县的县令是怎么回事?写这封信,还让人亲自送来,那应该是真的。但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他之前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
覃候一拍桌子:
“人命!岂是儿戏?!师刚劲当天到底有没有好好查证!?他这么办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平常是如何管束的?!”
徐尹策其实来之前就已想到这场面,早没了刚才在牢里的威风,呼口气,低头垂目听完覃候严厉的教训,静等片刻,覃候终于叹口气:
“你!现在亲自去一趟广德县!让师刚劲在那儿跟你汇合!把事情给我调查清楚!”
“是!”
徐尹策头也不抬的快步退了出去,一直到了院中才舒一口气,之后马不停蹄的抓紧往广德县赶,直到今天一早才跟师刚劲汇合,师刚劲很是懊恼,但徐尹策并没有责怪他,只是让县令赶紧将人带来,可谁知道,这带来的也太快了。
县令十分高兴:
“两位大人,我们这县城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徐尹策点点头,而师刚劲都懒得看他,一双大圆眼就直愣愣的盯着“复活”的杜聪的母亲,此刻老妇人头都不敢抬,一直拉着晓玥的手,侧着身子面朝后站着。
县令请示下左右,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就见杜聪走前两步,朝县令“窟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人!我叫杜聪!就是咱广德县人!您要替小民做主啊!”
“慢慢说!自有人给你做主!”县令说道,“你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告邺城来的龙铭!我告他谋财害命!忘恩负义!”
“说详细点儿!”县令说道。
杜聪吸口气:
“四天前,我正好晚归,看到龙铭衣衫褴褛神色慌张地走在镇上,我便上前询问,他说他是被山贼洗劫了,没有盘缠,连衣服都没了,我看他甚是可怜,就留他在我家住宿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娘还给他做饭,谁知他一醒来便朝我们母子要钱!说是要做路上的盘缠,我娘拿出一两多银子给他,他还嫌不够,我娘身体本就不好,常年需要吃药看病,哪儿还有钱给他,龙铭便一把将我娘提起来,我上前和他撕打,谁知他武艺高强,我打不过他,娘上来帮我,抱着他的脖子,他挣脱不得,胳膊一撞,反身一踢,我娘,她本就体弱,那一下,那一下就,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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