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蹲守几天,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这天傍晚一行人在营地吃饭,边吃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辽东这么大,如果没有稍微具体的位置,找两个人太难。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吃饭干活在行,提建议不太现实。现在他们想的是跟着少爷,有大米饭,有酒肉吃,甚至还有银子分,这就足够,其他不奢求。
陆羽叹着气,拉着常叔和梁叔议论,他们是老人,跟着父亲好多年,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可惜清河沦陷,陆毅战死,现在能确定的地点只有这个码头,因为船只每次都是这里停靠,卸货。
几人商议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再等几天,实在不行只好北上辽阳碰碰运气。
吃完饭,陆羽站在外面透口气,发现那对主仆的营帐中还有灯光亮着,好奇心驱使他过去凑热闹。
路上妇人们看到是陆公子纷纷问好,他刚撩开帘子,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喊叫声。入眼一片雪白,然后就眼前一黑,啥也看不到,附近的几个妇人则在偷偷地笑。
小丫环警惕地站在外面看着他,直到里面传声音,丫环这才打开门帘。陆羽悠悠然进了营帐,刚洗漱过的她,正在擦拭着头发,别有一番风味,结合刚刚看到的雪白,顿时有些上头。
“大明的书生都喜欢偷窥?”她揶揄着说。
“事先说好,没偷看,我是正大光明进来的,你擦洗身子,不是应该让人守着或者关紧门帘吗?”
“好叫公子知道,你来的太巧,丫环才离开帮忙拿个东西,你就掀开门帘。咋样,好看不,还想看不?”
难道北方女子都这么开放,这么豪爽?不过都被人这么怼脸上,怂是不可能的。
“好看,刚刚只看到一点,不过挺白嫩的,这会儿没啥事,还想看,你敢脱不?”陆羽抬起头,盯着她眼睛看,直直地,都不带眨眼。开玩笑两辈子为人,还能在这个方面怂。
她一个姑娘被一个男子这样热切地盯着,一会儿的功夫就败下阵,耳朵脸可见地红了起来。
“公子说笑了,敢问公子叫什么名字,我叫雨嘉。”说罢,将擦干的头发甩到后面,顿时一股清香袭来,令人心猿意马。
可是想到父亲下落不明,他却在……
“在下姓陆名羽字溟。”别人自报名字,他也不需要隐藏什么,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甚至连字都一并告知。
“我们的事情,进展不顺利,你们主仆还需要待上一段时间。”
说罢陆羽赶紧出了营帐,不顾周围那些妇人的偷笑,一头钻进自家营帐,倒头就睡,劳累一天,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早晨他站桩练八段锦,发现营地大变样,有一点聚居地的样子。这些糙老爷们不用再邋里邋遢的,专心做事就行,其它的零散活都有别人抢着干。
每天有饭菜吃,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有现成的茶水喝,还有人帮忙洗衣服,简直在外度假。
中午正在茶棚休息,远处常叔匆匆跑来:“少爷,少爷,我看到老爷的船正在靠岸。”
丢下几文钱,陆羽赶忙跟着常叔跑向码头。
船不大,只有四十多米,此时刚靠岸,陆陆续续有码头搬运工上去卸货。梁叔等几个也混在其中,他这装扮不适合,只能在一旁干等,希望能遇到熟人,方便告知陆明的下落。
来回几趟,一封信交到陆羽手上,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他有些紧张。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点父亲和大哥的消息,拆开信封,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正如之前的消息一样,清河堡之战陆毅战死,大哥陆铭和陆明及随从跟着残军一路溃逃准备前往辽东都指挥司,可惜八旗兵追的紧,大队伍被冲散,几人一路躲躲藏藏,终于在三月中旬抵达辽阳。
但是由于受了寒凉,刚到城池,叔侄二人便纷纷病倒。最后只好派一个随从南下码头给船上的人送信,还剩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他们。
至于信件为什么没有送出去,想到这个陆羽就上火。送信的人刚上了船,正好赶上那辽东经略杨镐下令征调海船,运送粮饷,然后他们就一直被限制活动区域。
结果仗打完了,船就顺利变成他们走私的工具,更加严格监管,根本没什么活动空间。
得到确切消息,他先安抚船上伙计们,暂时忍耐一段时间,等接到陆明再说。匆忙赶到营地,收拾东西,带上郎中顾野和其他十个人,顺船北上辽阳。
让常叔和唐三他们留在临时营地,照应一二,顺便看住船只,等他们归来。
船只逆水行驶,速度有限,他站在船头,焦急地望着远方。看来以后要学着骑马,要是这会儿能策马北上,估计明天就能到辽阳了。
五月二十日,船只终于抵达辽阳,下了船,众人直奔信中的地址。打开大门一股药味袭来,陆羽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有人受伤了,到现在还没好。进了屋,两张床一左一右,叔侄两个人正在躺着休息,还好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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