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的怀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白祈牢牢困在其中。
他的手臂用力得几乎要嵌进白祈的骨血里,带着绝望的颤抖,仿佛只要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流沙般从指缝间溜走。
白祈的后背贴着温辞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还有那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
温热的泪水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渗进来,烫得他皮肤发疼,也烫得他心里一片酸软。
“温辞,你放开我……”
白祈的声音带着哽咽,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
他恨温辞的欺骗,恨他的偏执,可当温辞将那些血淋淋的过往摊开在他面前时,他心底的防线,还是被那浓重的悲伤与绝望击溃了。
眼前这个男人,前一秒还是那个修改病历、藏匿证件的偏执狂,下一秒却成了那个在黑暗地下室里蜷缩着、渴望一丝温暖的可怜孩子。
原生家庭的阴影像一张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困住,让他连爱都学不会用正确的方式表达。
“我不放……”温辞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下巴抵在白祈的颈窝,呼吸灼热而急促,“祈祈,我不能放你走,放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卑微的哀求,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祈身上。白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温辞的手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辞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可抱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轻轻蹭了蹭白祈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梦呓:“祈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那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你可以安心地待在我身边。”
白祈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刚想拒绝,温辞却已经松开了他,牵着他的手走向门口。他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眼神里是近乎偏执的坚定。
“温辞,我不去,我要回自己家。”白祈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可温辞的力气很大,牢牢地握着他,不肯松开。
“祈祈,听话。”温辞转过身,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固执,“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养,待在我身边,我才能好好照顾你。”
“我身体没有问题!是你修改了病历!”白祈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眼眶通红,“温辞,你能不能不要再骗我了?”
温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白祈,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却依旧坚持道:“我没有骗你,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跟我走,好不好?”
他不再给白祈拒绝的机会,拉着他走出公寓,塞进了停在楼下的车里。白祈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温辞熟练地发动车子,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挣脱温辞的掌控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栋隐蔽在半山腰的别墅前。别墅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可在白祈眼里,这里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囚笼。
温辞牵着白祈走进别墅,里面的装修精致而奢华,却处处透着冷清。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里是一片漆黑的森林,只有中央有一束微弱的光,像极了温辞内心的世界——黑暗笼罩,却执着地抓住那一点仅有的温暖。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温辞转过身,看着白祈,眼底带着一丝期待,还有一丝紧张,“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会打扰我们,我会好好照顾你。”
白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可一想到温辞那些悲惨的过往,心里又泛起一丝不忍。这种矛盾的情绪,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让他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日子,白祈被温辞软禁在了别墅里。温辞没收了他的手机,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别墅里有专门的佣人负责打理生活,可温辞却坚持亲自照顾白祈的饮食起居,像是在弥补过去的遗憾,又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每天早上,温辞会亲自为白祈准备早餐,然后陪着他在院子里散步;中午,他会按照白祈的口味做他喜欢吃的菜;晚上,他会坐在床边,给白祈讲一些轻松的小故事,直到他睡着。
他的照顾无微不至,温柔得无可挑剔。可白祈知道,这份温柔的背后,是极致的掌控。他像一个被精心呵护的宠物,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动地接受温辞给予的一切。
白祈反抗过。他曾试图逃跑,可别墅的大门和窗户都安装了防盗装置,他根本无法出去;他曾绝食抗议,可每次看到温辞为他憔悴的模样,看到他眼底的绝望和痛苦,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有一次,白祈绝食了两天,温辞也陪着他两天没有吃饭。他看着温辞苍白的脸色,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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