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刚蒙蒙亮,窗外的鸡叫声就刺破了寂静,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将白祈从浅眠中唤醒。
他睁开眼,看着屋顶糊着的旧报纸,上面印着模糊的黑体字,边角已经泛黄卷起,才恍然想起自己真的身处七十年代的北方乡村。
炕头依旧暖融融的,是煤炉余温未散的缘故。
白祈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沉的太阳穴,乌黑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额前,添了几分慵懒。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袄已经被换成了一件相对干净的旧棉衣,虽然依旧带着补丁,却柔软了许多,显然是陆沉兄弟俩找给他的。
他的脖颈纤细,肤色是常年不见烈日的冷白,衣领松垮地堆在肩头,露出一小片细腻得像上好羊脂玉的皮肤,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触碰到地面,就被冰冷的泥土冻得一缩。
这土坯房的地面没铺任何东西,寒冬里透着刺骨的凉意,与暖烘烘的炕头形成鲜明对比。
他趿拉着一双旧棉鞋,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身形纤细单薄,肩线柔和,哪怕穿着宽大的旧棉衣,也难掩那份独属于少年的清瘦挺拔。
院子不大,用篱笆围着,墙角堆着晒干的柴火,雪还没化尽,在墙角积着一层薄薄的白,空气里弥漫着雪后特有的清冷气息,夹杂着泥土和柴火的味道。
陆沉已经起来了,正弯腰在院子里劈柴,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劳动布褂子,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每一次挥斧,都带着沉稳的力道,柴火被精准地劈成两半,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祈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主的记忆里,知青点的日子苦不堪言,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应付繁重的农活,身边的知青要么互相排挤,要么各自顾着自己,从未有人像陆沉这样,沉默着却用行动给予温暖。
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垂落时在眼下扫出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小巧挺直,唇色是自然的淡粉,组合在一起,是一种带着易碎感的精致,像雪地里悄然绽放的白梅,清冷又动人。
“醒了?”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吓了白祈一跳。
他转过身,看到陆屿端着一盆温水站在门口,嘴角噙着惯有的痞气笑容,眼神却带着几分温和,“刚烧的水,洗把脸吧,看你脸色还是有点白。”
白祈接过铜盆,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盆沿,心里暖了暖。
铜盆边缘有些磨损,盆底还沾着几点锈迹,却是他穿越以来,接触到的最“精致”的东西。
他走到院子角落的水井边,用陆屿递来的粗布毛巾沾了水,轻轻擦拭着脸。
冷水刺激着皮肤,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也让他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镜子是块模糊的小铜镜,只能映出大致轮廓,可依旧能看出他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精致如画,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像受惊的小鹿,眼底带着一丝茫然和怯懦,那份干净纯粹的气质,与这粗糙简陋的乡村环境格格不入,反而更显夺目。
“看什么呢?觉得自己还是城里的娇少爷呢?”
陆屿靠在篱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调侃,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少年皮肤本就白皙,一沾水,更是透着粉嫩嫩的光泽,像颗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碰一碰。
“在这儿啊,可没人把你当少爷伺候,得学着糙点活。”
白祈的脸颊瞬间泛起更深的红晕,从耳根红到脖颈,像熟透的樱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谢谢你。”声音轻柔,像羽毛轻轻拂过人心,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澈。
“谢什么?”陆屿走近两步,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那耳尖小巧圆润,透着粉,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真要谢,就好好养身体,别再像昨天那样,倒在雪地里没人管。”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家虽然穷,但多双筷子还是有的,你安心在这儿住几天,等病彻底好了再说。”
白祈抬起头,看着陆屿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知道,陆屿嘴上说着调侃的话,心里却是真心为他着想。
他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此刻映着晨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模样乖巧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这时,陆沉已经劈完了柴,将劈好的柴火整齐地堆在墙角。
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拿着两个温热的窝窝头,递了一个给白祈,另一个递给陆屿,声音依旧低沉:“吃。”
白祈接过窝窝头,指尖触碰到粗糙的表面,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窝窝头是玉米面做的,硬邦邦的,还带着些许苦涩,与他前世吃过的精致糕点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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