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的温柔像短暂的晨光,没等白祈焐热,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碎。
那天傍晚,白祈正坐在东偏殿的窗边,摩挲着怀里的手绘地图碎片——谢临说要帮他找第三层的钥匙,可这两天却总不见踪影,只有青禾送来的饭菜越来越精致,带着一种让人心慌的“补偿感”。
窗外的曼陀罗开得正盛,黑色花瓣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光,远处突然传来守卫的嘶吼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打破了邪神殿的死寂。
白祈心里一紧,刚要起身去看,殿门就被“砰”地撞开。两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亡灵守卫闯了进来,它们的铠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眼窝深处的红光比往常更亮,手里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公子,快躲起来!”青禾从门外冲进来,脸色惨白,一把将白祈往床底推,“是……是反叛的祭司!他们说您是‘不祥祭品’,要抓您去献祭给旧神!”
话音刚落,守卫的铁链就缠上了青禾的手腕,她尖叫着被拖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模糊的“公子快跑”。白祈蜷缩在床底暗格里,指尖死死攥着地图碎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反叛的祭司?书里根本没有这段剧情!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命运吗?
暗格外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守卫的靴子在床边来回踱步,靴底碾过青禾掉落的发簪,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白祈屏住呼吸,将身体往暗格深处缩,怀里的黑色玉佩突然发烫,贴着皮肤传来一阵刺痛——这是谢临给的信物,只有在他靠近时才会有反应,他来了?
暗格的木板突然被掀开,熟悉的玄黑长袍映入眼帘。谢临半蹲在床边,猩红瞳孔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紧绷的下颌线和攥得发白的指节。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抓住白祈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白祈忍不住闷哼一声。
“大人……”白祈刚想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就被谢临捂住了嘴。男人的掌心带着薄汗,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凑近白祈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说话,跟我走。”
白祈被谢临拽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东偏殿。回廊里一片狼藉,黑袍祭司的尸体倒在地上,胸口插着生锈的长刀,暗红色的血顺着石板缝隙蔓延,浸湿了白祈的裙摆。谢临的脚步很快,玄黑长袍扫过地面的血迹,像一只护崽的兽,将白祈护在身后,避开那些散落的尸体和燃烧的烛台。
“祭司为什么要抓我?”白祈忍不住问,声音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谢临的身体在紧绷,握着他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谢临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们想借你的纯阴之体,解开旧神的封印。”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有我能护你。”
穿过三条回廊,谢临带着白祈来到一处隐蔽的石门后。这里没有烛火,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蓝白色光芒,照亮了一条向下的石阶。石阶尽头是一间狭小的暗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床和墙角的铁架,铁架上还缠着几根泛着冷光的银链——那是用来束缚猎物的锁链。
“大人,这里是……”白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他想后退,却被谢临推了一把,踉跄着跌坐在石床上。
谢临反手关上石门,暗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他走到铁架旁,拿起一根银链,指尖摩挲着链节上的纹路,猩红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疯戾,有担忧,还有一丝白祈看不懂的“恐惧”。
“白祈,”谢临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脆弱,“祭司的势力比我想的强,他们在邪神殿布了天罗地网,只要你离开我身边,就会被抓去献祭。”
白祈攥紧了裙摆,眼眶微微发红:“那我们一起找出口,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他想起谢临说过要帮他,想起两人在血雾里的靠近,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
可谢临却摇了摇头,他走到石床边,蹲下身,手里的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控,“你太软了,走不出祭司的陷阱。只有待在我身边,被我看着,你才安全。”
白祈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银链缠住。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链节扣合的瞬间,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将他的双手固定在石床两侧的铁环上。他猛地挣扎起来,银链勒得手腕生疼,泛红的印记瞬间浮现。
“大人,你放开我!”白祈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谢临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看着白祈泛红的眼眶,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解开锁链。“我是在帮你,”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固执的疯气,“只有这样,你才不会乱跑,才不会被祭司抓走。白祈,别闹,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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