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李，这位来自阿斯加德的未来雷神，此刻正陷入一种古老神明在现代社会（或者说跨位面学院）的典型困境——信仰之力供给不足，导致神力“信号不良”，实力增长陷入瓶颈。他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掌心那缕比打火机电石火花还要微弱的电弧，唉声叹气，金色的头发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而坐在他对面的林小凡，眼中却闪烁着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系统那句“连WiFi”的提示，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思维的枷锁，一个极其沙雕、却又莫名可能行之有效的方案在他脑海里迅速勾勒成型。
“WiFi…呃，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更高效、更强大的信仰接收天线！”林小凡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位博学的先知，而不是一个准备忽悠憨憨去搞事的损友，“索尔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神力不稳的问题，可能不是信仰不够，而是…接收信仰的方式太落后了？”
“落后？”索尔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我们阿斯加德的神殿祈祷仪式传承了数万年，由众神之父亲自订立，怎么会落后？”
“时代变了啊，兄弟！”林小凡一拍大腿，开始他的表演（忽悠），“你想啊，以前大家信息闭塞，只能去神殿祈祷，信仰之力自然集中。但现在呢？”他指了指窗外，“看看这学院，多少位面？多少种族？大家每天接触多少新鲜事？谁还有空天天跑去神殿对着神像念叨？”
“人们的注意力，早就被分散了！但注意力和情绪并没有消失！”林小凡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他们可能在为一场精彩的战斗欢呼，可能在为一个搞笑视频哈哈大笑，可能在崇拜某个强大的高手，也可能在为了一个离谱的八卦争论不休…这些！这些强烈的情绪和关注，本质上就是一种…呃…泛信仰！一种更原始、更混乱、但量更大的人气！”
索尔听得一愣一愣的，眉头紧锁，努力消化着这些对他来说过于新潮的概念：“人气…也是一种信仰？”
“当然！”林小凡斩钉截铁，“而且是更接地气、更澎湃的信仰！只不过你们阿斯加德那套古老的接收装置，频率不对，接收不到这些散逸在空气中的‘野生信仰’！所以你需要升级设备！你需要…连接以太灵犀网！你需要开直播！”
终于，图穷匕见！核心方案抛出！
“开…直播？”索尔更加茫然了，“那是什么？一种新型的祈祷仪式吗？需要搭建祭坛还是刻画法阵？需要献祭吗？（警惕地抱紧自己的零食袋）”
“不不不！”林小凡连忙摆手，一副“你太out了”的表情，“直播！就是一种…嗯…实时向无数人展示你自己！让他们看到你的强大！你的勇武！你的…呃…个人魅力！让他们为你欢呼，为你惊叹，为你打call！他们的这些情绪和关注，就会通过以太灵犀网这个超级放大器和中继器，直接汇聚到你身上！变成你的力量！”
他描绘着一幅美好的蓝图：“想想看！不再需要苦苦等待那些零星、微弱还要求贼多的祈祷！而是直接面对成千上万的‘云信徒’！他们发出的每一声‘哇塞’、‘牛逼’、‘666’，都是对你最直接的信仰充电！效率比那破神殿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索尔的眼睛微微亮起了一些，似乎被“直接充电”、“效率超高”这些词打动了，但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展示什么？像祭祀一样跳大神吗？还是念诵古老的赞美诗？”
“当然不是！”林小凡以手扶额，感觉这憨憨的思维还停留在上古时代，“展示你最擅长的啊！你是雷神（实习生）啊！直播…直播劈点什么！直播徒手拆高达！直播胸口碎大石…呃，这个算了。直播吃饭！直播和别人打架！直播训练！甚至直播睡觉都行！只要有人看，有人为你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那就是信仰！就是力量！”
为了让索尔更直观地理解，林小凡甚至调出了以太灵犀网的直播板块，点开几个热门直播间。
有精灵德鲁伊直播催生稀有植物，弹幕里一片“awsl”、“太美了”；
有科技侧大佬直播组装巨型机甲，弹幕里“牛逼”、“给大佬跪了”刷屏；
甚至还有一个魔界魅魔直播聊天，弹幕里各种“prpr”、“老婆看看我”、“我好了”…
各种颜色的弹幕如同洪流般闪过，旁边还有打赏特效不断升起，虽然杂乱，却充满了一种蓬勃的、喧嚣的生命力。
“你看！”林小凡指着那些飞速滚动的弹幕和打赏，“这些！这些就是最纯粹的‘人气’！就是信仰的另一种形态！只要你搞得好，这些就都是你的！”
索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光屏上那些快速闪过的、他完全看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热烈情绪的符号和文字，又感受了一下自己掌心那微弱的神力，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这种直接、热烈、几乎不加掩饰的情绪宣泄，确实比那些隔着遥远位面、经过神殿过滤、还经常是求考试及格求桃花的祈祷，要…有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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