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结束后,苏杨和女助理小陈若无其事地随着人流离开会所。坐进苏明月那辆低调但性能卓越的黑色轿车,车门刚一关上,苏杨脸上伪装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小陈,跟上前面那辆黑色辉腾,车牌A·LY056,保持距离,绝对不能被发现。”苏杨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目光紧紧锁定前方缓缓驶出停车场的豪车。
“明白,苏先生。”小陈显然受过极端专业的训练,没有丝毫犹豫或疑问,立刻启动车辆,如同融入水流的鱼,不着痕迹地汇入车流,始终与目标车辆保持着三到四个车位的距离,并频繁利用中间车辆进行视觉遮挡。
顾永年的车开得很稳,甚至有些慢,仿佛在享受驾驶的乐趣,丝毫看不出刚刚进行完一场耗费心神的“疗愈”。他没有返回市区那些繁华地段,而是径直朝着城郊结合部的方向驶去,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稀疏,车辆也越来越少。
跟踪的难度陡然增加。小陈展现出高超的技巧,时而远远吊着,时而借助路口红绿灯进行短暂跟丢后又迅速找回,甚至不惜绕行小路进行预判堵截,始终没有引起前车的丝毫警觉。
大约四十分钟后,辉腾驶离主干道,拐进一条僻静的柏油小路,最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大院门口。院墙高耸,上面甚至拉着铁丝网,灰色的墙皮有些剥落,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永年养生文化研究中心”。两扇厚重的铁门紧闭,旁边有一个装着防弹玻璃的保安亭,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整个大院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清和森严,与其“养生”的名头格格不入。
“停在前面拐弯那片树林后面。”苏杨低声道。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入树林的阴影中熄火。
“你在车里等我,不要熄火,保持警惕,有任何情况立刻打电话给我然后离开。”苏杨吩咐了一句,不等小陈回应,便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借着地形和植被的掩护,快速向大院侧后方移动。
他找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坡,坡上杂草丛生,正好能俯瞰大院内部分区域。他伏低身体,深吸一口气,全力运转凝神法,瞬间开启了气运之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在他的视野中,整个庞大的院落根本不是什么养生中心,而是一个散发着浓郁恶臭和绝望气息的魔窟!
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灰黑色气场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死死笼罩着整个大院。这气场并非均匀分布,而是由无数扭曲、痛苦、怨毒的负面气运交织而成,其中隐约可见一张张模糊而痛苦的人脸虚影在无声哀嚎!空气似乎都因这庞大的负能量而变得粘稠沉重。
而这一切负面气运的核心源头,都指向大院深处一栋独立的、样式老旧的厂房式建筑。那栋建筑的所有窗户都被砖块水泥封死,只留下几个安装了强力排风扇的通风口,如同监狱一般。其表面缠绕的灰黑色怨气几乎凝成了实质,如同粘稠的沥青般缓缓流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冰冷和死寂!那里就是邪恶的核心,是进行“采生”邪术的屠宰场!
更让苏杨心头发冷、血液几乎冻结的是接下来看到的场景。
那栋封闭厂房侧面的一个小门偶尔会打开,每次打开都有更浓郁的怨气喷涌而出。只见几个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面目模糊的工作人员,推着轮椅进出。轮椅上的人……
那已经很难称之为“人”了。
他们大多骨瘦如柴,歪着头,毫无生气地瘫在轮椅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破布口袋。他们头顶的气运之云……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云”了,几乎完全熄灭、消散,只剩下最后一丝微弱到极致的、灰白色的死气,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湮灭。他们的生命气运、精神魂魄,仿佛已经被彻底榨干、掠夺殆尽!
这就是被顾永年邪术彻底采伐完毕的“药渣”!那些失踪的病人,没有得到救治,反而是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被当做材料吸干了最后一丝价值,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等待着最终的死亡降临!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恶心感冲上苏杨的喉咙,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发出声音。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他保持清醒。
不能冲动!绝对不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冲进去,不仅救不了那些已经成为“药渣”的人,反而会打草惊蛇,让顾永年有了防备,甚至会危及可能还存活着的、尚未被完全采伐的“材料”的生命。
他必须忍耐,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必须摸清这里的内部结构、守卫力量、换班规律,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才能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苏杨压下翻腾的情绪,如同最冷静的猎手,开始极其耐心地观察记录:
保安亭:常驻两名保安,似乎配有警棍和对讲机,每四小时换一次班,换班时会有简短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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