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四合院里年味浓郁。
门外除了贾张氏的声音，还有小孩零星的鞭炮声。
贾张氏拉着站的有些腿酸的棒梗，一直堵在陈默紧闭的房门前。
“怎么还不开门？”
等了许久，贾张氏心中憋着坏，故意大声嚷嚷，声音尖利刺耳道：
“哎哟喂！这大过年的，人家都过来拜年了，陈默家这门咋还关得死紧啊？”
听到周围邻居们有窸窣的动静，显然是注意到了这里。
贾张氏低头拉着棒梗，说的更起劲了：
“棒梗，待会得给你陈默叔叔好好拜年啊！人家可是咱院里的大能人，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贾张氏刻意强调“大红包”三字，就是要引起所有人注意。
她的声音果然像磁石一样，迅速吸引了院里吃饱饭闲聊，和一些正在做家务的邻居们。
大家抱着看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沾点光的心态围拢了过来。
傻柱刚和何雨水从外面回来，见状立刻对何雨水低语道：
“雨水，瞅瞅去！要是陈默真给棒梗红包了，你也过去说句吉祥话，白捡的钱，不要白不要！”
还是小孩子的何雨水有点犹豫：
“哥，这…不太好吧？棒梗那么小，我都这么大了。”
傻柱白了一眼道：“你也是孩子！听哥的，有钱拿有啥不好！我跟默子的关系不一般！”
傻柱又开始显摆起来。
前院的阎埠贵闻声更是小跑着来到中院。
他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精光，一把拉过最小的女儿阎解娣道：
“解娣，机灵点！一会儿看准机会，也去给陈默拜年！要钱不丢人，能要到才是本事！”
“好。”阎解娣懵懂点头。
牛家屋内。
陈默听到贾张氏的叫嚷，眉头紧锁，心中厌恶至极。
这老虔婆，年都不让人安生！
陈默本不想理会，但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
这时，坐在旁边的牛燕轻轻拉了拉陈默的胳膊，压低声音快速道：
“别硬顶，大过年的，犯不上跟她置气。给点小钱打发走算了，省得她堵门口晦气。”
旋即，牛燕她迅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一毛钱纸币，塞到陈默手里：“拿着，就说没零钱了，意思意思就行。”
“好的，妈！”陈默点了点头。
随即，陈默压下怒气，面无表情地打开门。
“吱呀－－”
门一开，贾张氏立刻像打了鸡血，用力一推棒梗就嚷嚷道：
“棒梗，快！给你陈默叔叔磕头拜年！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小小的棒梗被推得一个趔趄，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陈默按照牛燕说的，随手把那两张崭新的一毛钱递过去：
“新年好，拿去买糖吃。”
棒梗接过钱，看都没看，就习惯性地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捏着那两毛钱，脸上瞬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奶奶，我要吃糖。”棒梗伸手索要糖。
“两毛钱能买什么糖？就知道吃！”贾张氏不情不愿的给了棒梗一颗糖。
旋即，贾张氏立刻夸张地扬着手中的那两毛钱，声音拔高八度，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嚷嚷道：
“哎哟喂！大伙儿快瞧瞧！棒梗啊，你咋这么不招人稀罕呢？给你一大爷拜年，人一大爷出手就是五块钱的大票子！你这陈叔叔，可是咱院里顶顶有钱的主儿，骑着二八大杠、天天吃肉，咋就给你两毛钱啊？啧啧啧，这差距……棒梗，奶都替你臊得慌！”
贾张氏明骂棒梗，实际上暗损陈默小气抠门。
果然，在贾张氏的挑拨下，人群“嗡嗡”的议论开来。
“一大爷真大方啊！五块钱！够买多少肉了！”
“陈默是有点…按理说不差这点钱啊，棒梗还是孩子…”
“话不能这么说，给多给少是心意，两毛也不少了。”
“就是，贾张氏这嘴也太毒了，逼着人要钱啊？”
“我看陈默像真没准备，你看他那钱包都没掏出来。”
有些甚至连两毛钱都拿不出的人，反倒是觉得贾张氏做的太过分了。
旁边。
阎埠贵一看陈默真给了，虽然只有两毛，但那也是钱啊！
他立刻推了推阎解娣道：
“快去！说陈叔叔新年好！”
傻柱也捅了捅何雨水的胳膊：
“雨水，上！叫陈默哥！”
何雨水比阎解娣大些，看了看阎解娣，有点不好意思。
但她还是被哥哥傻柱推着走上前。
阎解娣则怯生生地跟在何雨水后面。
贾张氏拿到两毛钱还没走远，就站在人群外围，抱着胳膊。
看到阎埠贵和傻柱的举动，立刻阴阳怪气地大声劝道：
“哟，阎老三，傻柱，你们这是干嘛呀？就为了那几毛钱，让孩子巴巴地去说好话？值当的吗？陈默那零钱啊，我看也就刚够打发我们棒梗的，你们呐，纯属白费力气！口水都浪费了！”
她不仅想要阻止傻柱和阎埠贵占便宜，更是想要继续贬低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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