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陈默正在审阅一份技术改革方案，敲门声响起。
“请进。”
张所长带着一名民警走了进来，表情严肃而客气：
“陈默同志，打扰了。我是派出所所长张建国。”
陈默抬起头，有些意外，但依旧保持镇定：
“张所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张建国斟酌着用语：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案，四合院的张翠花同志和何雨柱同志报案称家中巨额现金被盗，他们……指名道姓，指控您涉嫌盗窃。由于涉案金额巨大，按照程序，我们需要请您回派出所协助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陈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化为冰冷的了然和一丝荒谬的笑意。
傻柱和贾张氏的钱被偷了？
居然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默立刻明白，这是那两个蠢货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陈默也清楚，在这个年代，自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使他是副厂长，也没有任何特权可以拒绝调查。
陈默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神色平静无波道：
“原来如此。我理解，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跟你们走。”
陈默的配合态度让张所长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当几人走出办公楼，来到厂区时，那名年轻民警还是按照规定程序，取出了明晃晃的手铐。
“陈厂长，抱歉，规定……”
年轻民警有些迟疑。
陈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开始聚集、指指点点的工人，坦然伸出了双手：
“理解，按规定办。”
“咔嚓！”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这位年轻副厂长的手腕上。
这一瞬间，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整个轧钢厂彻底炸开了锅！
“快看！陈厂长被铐上了！”
“天啊！陈厂长真的被抓了！”
“我就说嘛，年纪轻轻当上副厂长，肯定有问题！果然是贪污腐败了吧！”
“呸！亏我以前还那么佩服他，原来是个蛀虫！背叛了我们工人阶级！”
“肯定不止贪污！说不定还有生活作风问题！你看他长那样，说不定是搞破鞋被抓了！”
“这下他完蛋了！副厂长职位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要吃花生米！”
“活该！让他平时那么傲气！”
各种恶意的猜测、嫉妒的诋毁、不明真相的议论，如同瘟疫般在厂区内迅速蔓延。
人们习惯于仰望英雄，更热衷于看到英雄的陨落。
陈默曾经的辉煌和年轻得不像话的职位，在此刻都成了陈默被攻击的原罪。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各个车间。
易中海所在的钳工车间，他听到徒弟带来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狂喜之色！
易中海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对身边的徒弟朱大勇道：
“大勇啊！晚上跟师傅一起去喝两杯！好好庆祝一下！”
朱大勇脸色难看，他深知陈默的为人，绝不相信陈默会做违法犯罪之事，心中只有担忧和愤懑，直接找了个借口拒绝道：
“不好意思师傅，我晚上有事，亲戚家长辈病了，得去探望，去不了，改天吧。”
易中海被驳了面子，用白眼狠狠剜了一下朱大勇，冷哼一声，但内心的喜悦并未受影响。
易中海仿佛已经看到，陈默倒台后，院子里重新回到他这位“道德天尊”八级钳工掌控下的美好未来。
厂长办公室内，杨厂长正和已经成为他秘密情人的秦京茹调情。
听到心腹汇报陈默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消息，杨厂长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得意！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杨厂长猛地一拍大腿，“这小子自己作死，倒省得我费心思收拾他了！这下，轧钢厂还是我说了算！”
秦京茹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庆幸和后怕。
她庆幸自己当初勾引陈默失败，转而投入了杨厂长的怀抱。
看看，跟陈默扯上关系果然没好事！
还是杨厂长这根大腿更粗更稳！
秦京茹立刻依偎到杨厂长身边，娇声道：
“就是，他陈默哪能跟您比啊，您才是轧钢厂真正的顶梁柱！”
而此刻的陈默，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的询问室。
陈默平静地配合着民警做完所有笔录，清晰地陈述了自己昨晚的行踪。
在家看书、休息，有妻子牛星月作证。
陈默还指出了自己完全没有作案动机。
以自己的工资和待遇，根本看不上那点钱。
做完笔录，负责询问的民警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他们也觉得证据严重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无稽之谈。
然而，傻柱和贾张氏在隔壁听到陈默似乎很快就要被释放的风声，顿时不干了，在外面大声嚷嚷起来：
“不能放他走！就是他偷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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