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也走过去帮忙,把野果从藤筐里倒出来,一个个擦干净,放在石碗里。
石屋里,林苹果并没有真的睡着。
她靠在草堆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苍劈柴的声音,墨清洗野菜的水声,还有两人偶尔低低的交谈,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却带着一种平和的烟火气。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让人心慌。
她忍不住悄悄挪到石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就看见苍蹲在火堆边,正用一把石刀仔细地切着昨天剩下的羚羊肉,动作利落又专注。
墨则坐在旁边的石板上,低头择着野菜,阳光落在他乌黑的长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冷了。
他们在为她做饭。
这个认知让林苹果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以前,都是她围着灶台转。
陈峰总说她做的菜好吃,说外面的馆子都比不上。
她信了,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哪怕自己累得不想动,也会撑着给他准备好第二天的便当。
可最后呢?他却搂着别的女人,说她做的菜吃腻了,说她这个人,也一样腻了。
爸妈刚走那会儿,她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老房子里,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啃着干硬的馒头,眼泪往肚子里咽。
那时候多希望有人能给她递一碗热汤,可没有。
后来遇到陈峰,她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一个人了,结果……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草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林苹果赶紧抬手擦掉眼泪,可越擦,眼泪流得越凶。
为什么啊……
为什么在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的时候,会遇到这样两个人呢?
他们明明可以不管她的,明明可以像她想的那样“跑掉”的,为什么还要费劲去山里找吃的,回来给她做饭呢?
石屋外,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石屋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缝里,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皱了皱眉,对墨道:“她好像在看。”
墨也抬起头,看向石屋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择好的野菜递过去:“快点做吧,做好了……她也许会吃点。”
苍接过野菜,没说话,只是手里的动作又快了些。
石屋里,林苹果紧紧咬着嘴唇,把脸埋进膝盖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阳光透过石窗照进来,落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明明是暖的,她却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
这个世界,这两个人,都让她觉得好混乱。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石屋外的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混着野菜的清鲜漫进屋里,像只无形的手,轻轻挠着人的嗅觉。
林苹果把脸埋在膝盖里,眼泪早就干了,只剩眼角还泛着红。
鼻尖萦绕着那股越来越浓的香味,胃里不争气地空响了一声——她才想起,自己昨天只喝了小半碗浆果糊糊。
“好了没有?”
苍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却没真的催促,只是低头往锅里撒了把切好的蘑菇,白色的菌盖在汤里翻了个身,香气更烈了。
墨正用木勺轻轻搅着汤,闻言抬头看了眼石屋的门,声音放轻了些:“再炖一会儿,让肉更烂点。”
他记得昨天林苹果喝糊糊时,吞咽得很慢,像是食欲不振的样子。
苍没再说话,只是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苗窜起来,映得他侧脸的线条柔和了些。
又过了片刻,墨把火压小了些,用石碗盛了满满一碗肉汤,上面漂着几片翠绿的野菜,还有块炖得酥烂的羊肉。
他端着碗,走到石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板。
“林苹果,”他的声音很轻,怕惊着里面的人,“汤好了,喝点吧。”
屋里没动静。
苍跟过来,皱着眉看了眼门板:“她要是再不出来,我就……”
“别。”墨轻轻拉了他一下,摇摇头,“再等等。”
两人就站在门口,一个端着汤,一个抱着胳膊,像两尊沉默的石像。
阳光从他们肩头滑过,落在门板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过了好一会儿,石屋的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林苹果的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墨手里的汤碗,没说话。
墨的心莫名跳快了两拍,把碗往前递了递:“不烫了,你尝尝?”
苍在旁边哼了一声,语气硬邦邦的:“不吃拉倒,省得我们白费功夫。”
话刚说完,就被墨用胳膊肘悄悄撞了一下。
林苹果的目光在汤碗上停了停,又移到苍脸上。他皱着眉,眼神看着挺凶,可耳朵尖却悄悄泛红——跟昨天他举着烤肉时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起陈峰。以前她做饭晚了,陈峰只会摔门骂她“磨蹭”,哪会站在门口等,更别说看她吃没吃了。
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酸涩又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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