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苹果没接,只是缩在草堆里,像只受惊的小兽。
最后是苍接过来的,面无表情地打发走了来人。
“他们以后会常来吗?”林苹果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怕。
“可能。”苍把浆果放进墨编的藤筐里,“零阶雌性很稀有。”
林苹果的脸白了白。
她不想当什么稀有物种,不想被人盯着,更不想因为一个用不出来的能力,就被捧得高高的,然后摔得更惨。
“我想……躲起来。”她说。
墨笑了笑,指着石屋角落:“那里有个地窖,以前放食物的,很隐蔽。”
林苹果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苍突然道:“明天我带你去黑松林。”
“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人少,或许……能让你放松点。”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小时候觉得闷,就会去那里待着。”
林苹果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嘲讽,只有认真。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也许换个地方,真的会不一样。
至少,不用再听那些嗡嗡的议论,不用再假装自己是个“正常的零阶雌性”,不用再替原主承受那些恶意与辱骂。
夜色降临时,林苹果躺在石床上,听着睡在地上的苍和墨的呼吸声,没像往常那样很快睡着。
她在想黑松林的样子,想那里会不会有很多树,很多风,想自己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一丝松动的缝隙。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苍就把石屋门推开了条缝。
林苹果还没醒,蜷缩在兽皮毯里,像只贪睡的猫,眉头却微微蹙着,大概又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墨已经生好了火,正蹲在火堆边烤野麦饼,麦香混着草木香,在石屋里慢慢散开。
“轻点。”墨回头看了苍一眼,压低声音,“让她再睡会儿。”
苍“嗯”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到石床边,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昨天哭得太凶,想来是没睡好。他伸手想替她把掀开的毯角掖好,指尖快碰到兽皮时,又猛地顿住,悄悄收了回来,转身去检查石矛。
等林苹果醒来时,野麦饼已经烤得金黄,墨还盛了碗温热的浆果粥,放在石桌上晾着。
“醒了?”墨抬头对她笑了笑,“刚想叫你,粥不烫了。”
林苹果揉着眼睛坐起来,脑子里还有点昏沉,直到闻到麦香,才彻底清醒。
她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木勺舀了口粥,甜丝丝的暖意滑进喉咙,驱散了残留的困意。
“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吃完就走。”苍拎着个藤筐从外面进来,里面装着水囊、几块熏肉,还有墨昨晚额外编的小藤篮,“墨今天要去打理部落的药田,我带你去。”
墨点点头:“黑松林边缘很安全,苍对那里熟得很。要是觉得闷了,就让他早点带你回来。”
林苹果“哦”了一声,低头小口啃着野麦饼,脸颊微微发烫。
走出石屋时,晨雾还没散尽,带着点潮湿的凉意。
苍走在她身边,步伐刻意放慢了些,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像怕她跟不上,毕竟…她的身高才勉强到自己肩膀。
部落里的人不多,大多去了猎场或农田,偶尔遇到几个早起的兽人,看到他们时,眼神都有些微妙,却没人再像昨天那样议论——大概是被苍昨天的气势吓住了。
走出部落栅栏时,林苹果深吸了口气。
外面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气,比石屋里更自由。
远处的山林在雾里若隐若现,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往这边走。”苍指了指左边的小径,“穿过这片灌木林,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往黑松林去的路,比林苹果想象中要远。
晨雾散后,日头渐渐高了,晒得人皮肤发烫。小径两旁的灌木越来越密,脚下的石子也多了起来,硌得她脚掌生疼。
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觉得头晕眼花,呼吸都变得急促。
“停……停一下。”她扶着旁边一棵树干,弯着腰喘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苍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见她脸色发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眉头瞬间拧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累。”林苹果摆了摆手,声音虚浮,“这路……还有多久?”
“至少还要走半个时辰。”苍走到她身边,视线落在她发颤的小腿上,“你平时……很少走路?”
林苹果点点头。
原主以前也不运动,她自己的身体更是常年待在室内,早就习惯了久坐,久躺,走这么远的路,实在吃不消。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林的凉意。林苹果望着前方蜿蜒的小径,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会飞,是吗?”
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想……让我带你飞?”
林苹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别过头,假装看旁边的野花,耳根却悄悄红了:“也不是一定要……就是觉得……飞着可能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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