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心和顾千澈乘坐渡轮,驶向西西里岛。
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吹乱了乔言心的长发。她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栏杆,目光追随着远处的海鸥。
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仿佛一幅精心的油画。
顾千澈站在她身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温婉脸上,一阵恍惚。
时光不居,当年年轻气盛的女总裁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也开始淡雅从容,波澜不惊。
唯她的独一份的美,依旧动人,像极了对面这个痴情的可怜人,记忆中的妻子。
两重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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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渡轮时不时还有报纸售卖,不像国内除了特殊刊物,基本无纸化。
顾千澈随手买了三份。
乔言心好奇地问:“怪不得你成就现在的事业,度假也不放弃阅读?”
顾千澈神秘一笑:“你看好了!”
报纸在掌心展开,手指翻飞间,报纸被迅速对折三次,压出棱线。
挡住海风,他将折好的三角帽轻轻扣在林晚头顶。
此时的他,像个幼稚的孩子。
乔言心以前的阿澈说: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有时会是孩子。在他身上应验了。
帽檐恰好遮住她侧脸,在古典的油墨香里,偷走的是她轻颤的呼吸。
他裁剪了另一顶送自己。
海风掀开碎发,他仰起脸,“海盗帽”特有型。他继续胡闹:“像不像杰克船长的海盗服?”
随后是相视一笑。
——
船上的乘客们远远望去,指点间,满溢着祝福,仿佛说:“好一对璧人。”
看海鸥飞驰,他们左支右绌拍起了照片。
你拍我挑,就如同挑婚纱照时,你胡闹我在笑。
各有各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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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欲落时,他们又出来透气。
船上一对老人相互搀扶而过,很是甜蜜。那男人似乎已经痴呆了,眼神如顽童,全由妻子搀扶。
这一刻,他又看到了过去,回到了彼此在雪中相扶,不离不弃的时光。
那条雪路漫长却不觉冷。
乔言心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阿澈会回想到了什么她猜到了——
是啊,他们的定情时刻,如何忘?
她走上去,反手搭住顾千澈的后背,轻轻的抚摸,耳边微语:“听话本里说,如果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哪有人人都体面的退场。”
顾千澈似乎要说什么,被女人用手指堵住。
她说别人头头是道,到自己就鬼迷心窍。难怪叫“枫林晚”。
——
巧了,乔言心注意到甲板上有一个包裹,似乎是某位乘客遗落的。
她走过去,捡起包裹,发现里面有一些证件和贵重物品。
是一对意大利夫妇的行李。她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那对夫妇。
“请问这对夫妻,这是你们的包裹吗?”
中年男子接过包裹,感激说:“是的,太感谢您了!我们刚才还遍地找呢。”
他的妻子——不到三十岁的深红头发、蓝眼珠的女子,打扮很典雅,也微笑着向乔言心道谢:“您真是太好了,谢谢您!”
乔言心摆摆手,语气轻松:“包里有证件,找你们有点费力,但好在没错过。”
夫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麦琪,这是我的丈夫安东尼奥。很高兴认识您。”
“我叫林晚,这是我的朋友顾千澈。我们在旅行。”拉着冰块脸赔礼。
双方友好地寒暄了几句,约定有时间一起聚餐。
下了船后,乔言心和顾千澈在酒店下榻,没想到又碰上了麦琪夫妇。
他们手挽着手,看起来十分恩爱。
麦琪总是在交谈时看着丈夫,眼神里满是爱意,仿佛神仙眷侣。乔言心看着他们,心中甚是羡慕。
再看自家丈夫,很酸涩。
——
此去经年,他们原是华国社交媒体上的宠儿,那段足以载入时光的刻骨爱恋,是江城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每一次出席活动,亦或是出游,总是前呼后拥有人拍照录像,金童玉女走在哪都是众人目光所焦。
乔言心有些自惭形秽,心中自嘲着:
“我如今名声堕落,是别人口中的臭名昭着的坏女人了。”
深居简出,挣扎无效,她认了。
“可是只要一看到真诚相拥的恋人,我可以接受自己说行走的笑话。”
她暗中骂了自己好几次才解气。
临走前,他们四人拍了合照,也算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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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男女两人在西西里岛的各个知名景点游玩。
陶尔米纳小镇下了雨,漫步在古街道上,色彩斑斓的建筑瓦顶一个浥湿轻尘。
中央广场上,喷泉的水花光芒点点,如一颗颗小钻石洒落在地。
并列坐在行驶的小舟上,乔言心用手拨动了江水,幼稚地又被顾千澈数落了几句。
他们还去了埃特纳火山,山脚下可以仰望火山律动喷薄而出。
火山口冒谢烟雾,诉说着它的古老与神秘。曾经约好的共度天涯海角,就这样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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