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动。
顾千澈闭上眼睛,回忆着昏迷前的画面。那个领队女子的锐利的眼睛,和受过训练的身姿...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谁送我们来的医院?他突然问道。
匿名报警。沈潮汐递给他一部平板电脑,上面是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奇怪的是,两波人在你被送上救护车后就全部消失了,连车牌都是伪造的。
顾千澈放大图片,瞳孔骤然收缩——在某个模糊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件米色风衣和独特而凌厉的站姿...
“潮汐,这女人一看就非同一般,绝非普通人。而且,这样的角色应该会有印象。”
拜托,查一查寿宴当晚的监控,兴许有这个女人的线索。这三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带着冰冷的恨意。
让他受伤也就算了,却伤害了他的朋友,一向重情重义的他绝对忍不了!
病房外,谢允仪一撅一拐地来到门口。她盯着顾千澈,就那么看着。她借着门缝把一切对话听进去了。
她微笑着看着男人的表现,心想:还算及格嘛。原来在他的心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样,哪怕伤得再重也值得。
她不知道的是沈潮汐望向她的眼里,满满的担忧,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清晨,顾千澈不顾医生劝阻,执意去看望谢允仪。病房里,谢允仪靠在床头,精神还好。
她也有像瓷娃娃的时候。
病房里,沈潮汐有些埋怨地语气:“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叙旧,怎么和千澈一起偷摸溜走了?”
“抱歉啊,临时接到某人的委托,不得不先把人家交代的事做好。”
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拍他的手心,温言软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不差这一时,不是吗?瞧给你委屈的。”
“你说的委托,也包括以身相护吗?虽然阿澈有危险,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远比你耐伤痛。”他的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你终究只是个女人,她们的事不要过分插手,他们有她们的路要走。”
“好啦好啦,再说下去你一个大男人要哭了,我们潮汐弟弟。”
这时,病房门打开了。
犯得着吗??顾千澈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谢允仪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大学时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还清了。
顾千澈一怔。他确实记得大二那年,曾在图书馆后巷帮谢允仪和乔言心赶走过几个纠缠不休的混混。
那一次,他受了重伤,也改变了他和乔言心的人生轨迹。
不一样。他走到床边,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如果不是你...
行了。谢允仪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别这么煽情,不像你这个大冰块。
沈潮汐关切地说:“你伤得不轻,也许今后再跳舞之类就得格外注意了。”
“嗨,都过去多少年了,谁还记得我是个舞者。”
“我记得!”沈潮汐眼神灼灼而热切。
“大一那年的联谊会,我坐在新生代表席上,亲眼看到你的水袖舞。”
在台上的时候,若灵动游鱼,水袖如碧波翻涌,随韵律飞旋。每一次甩动,轻盈曼妙引满席的欣人群沉醉。
“嗨,好汉不提当年勇,况且那次同台飞旋的舞者也不止我一人。”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白了顾千澈一眼,要故意挑起顾千澈古早的回忆。
顾千澈瞬间明白了用意,撇撇嘴,假装不明就里。
他转移了话题:“你这样冒险,回法国,如愿要是问我要干妈,我怎么回复她?”
他唠唠叨叨地说:“你这辈子净顾着拯救这个,维护那个,帮衬别人,不知道好好的对待自己。”
“还真别说,顾总,对我的评价很高啊?”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顾千澈注视着她,突然发现这个认识了二十年的女人眼中,有一种他从未注意到的情感。
不是往日的戏谑与玩世不恭,而是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某种他不敢确认的情绪。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震。但还未等他细想,沈潮汐突然打断,脸色凝重:我替你们查到了事发当场的监控。
窗外,朝阳已经完全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黑夜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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