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西斜,将病房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顾千澈望着老人苍老的面容,忽然发现这个曾经高大如山的男人,如今也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就我所知,佳思得拍卖会近期会拍卖,后天的事。”
“特别奇怪,我找了近15年始终不知下落,能买下来并且丝毫不漏风声没有几人能做到。除非……他眼珠一转。
“不过,既然选择隐匿那么久,却突然现世,自相矛盾。”作为浸淫商道多年的强者,蛛丝马迹都能嗅出味道儿。
我也可以拨款给你5亿买回来,想必刚回国的你手上未必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毕竟是我当年卖出去的,我责无旁贷。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见你母亲一面,还有如愿。安父直视顾千澈的眼睛,如果说,我还想弥补什么,至少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花五个亿只为见母亲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痴心,顾千澈如是想着。
不过,那个女人不也常干这种事?饮恨无穷在先,做错了才知道不计代价地挽回,又有什么意义?
顾千别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好,我答应你转告母亲。至于母亲的意愿,我也拿不准,全凭她的意愿。我不会强求。
“旧人见面,相逢泯恩仇从来都可遇不可求,希望你能看得开些。”
由是对话结束,顾千澈转身离开。
而这头病房中的猛虎却眯了一下眼睛,说不出的幽深。
……
顾千澈一走出病房,发现上官薇和安屿还等在走廊上。
安屿立刻迎上来:大哥,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很棒的私房菜。
顾千澈点了点头:“你是主我是客,去哪里你说了算。”
这话也是暗示上官薇,自己没有非分之想,不会刻意来摘现成的桃子。
上官薇微笑道,“你们兄弟是该好好聚聚。”
“得亏你照顾得及时,阿屿的腿伤好全了。”
“那就好!”
晚上你来接我。顾千澈拍拍弟弟的肩膀,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啊!”听到兄长没有拒绝,他像个孩子一样雀跃,这让顾千澈惯常沉稳的心有了一丝宽慰。
上天对他有些苛待,同时对他不薄。虽同父异母,兄弟之间却没有隔阂。
他转身离开时,听到上官薇压低声音和安屿说:
你大哥还是和原来一样,对什么都不在意。有他在,你会轻松一些。
安屿满不在乎,眼神里有的是对长兄的倾慕:“妈,那是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像哥这样的人中龙凤,得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啊?”
“你想知道什么?”上官薇满脸宠溺地看着儿子。
“是啊!我想知道前嫂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弃他于不顾?”
“呵呵!说起来安家的人其实都一样,英雄一世,风姿卓着,可是骨子里尤为骄傲。于是,偏偏最易被辜负。”
“唯有你,暂时没这个性子。”
走廊里四下无人,母子间讲起了耳语……
一阵秘辛往事像挤牙膏一样被母亲讲出来,虽然是管中窥豹,然而也足够安屿像是地主家的傻大儿一样张大了嘴巴……
听了一些传闻后,安屿从最初的吃惊,难以置信,慢慢变成了心疼和赞赏。
原来印象里如松风鹤雪,劲挺高大的长兄,也会有那样如履薄冰的成长史,也有那如桎梏般的重重心门,还有让每个男人都会羞愤难当,挫败屈辱的婚姻。
如果他当时就有如今那份功名,也许可以让自己过得不那么窒息,不必让余生都在阴影下艰难匍匐。
原来上流圈子里那流传已久,又那么司空见惯的神秘丑闻的男主角和苦主,竟然是他的兄长。
而那个复杂又可怜的前“大嫂”,上官薇也没有具体透露身份,约莫是某个豪门的千金。
安屿突然有些感同身受,为大哥心寒。
——
病房里,老人用手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柜子,抽出一份文件。
斑驳的梧桐疏影打在纸张上方,有些模模糊糊,唯独能看清地是鉴定二字。
他自言自语:“看来是真的不知道,等……她来,我也想求证下。”
“好想在走之前,再见见她。年纪大了,就越是怀旧,怀揣着以前的人,以前的事。”
老管家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老爷,照你的吩咐刚才刻意撤了保镖,现在是否重新换岗?”
“加强人手,不准出意外。”
“那你刚才……”
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的儿子这性子随我,外冷内热。我只要表现得无助和老迈一些,他反而能平心静气地坐下闲聊,不忍苛责。”
“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知子莫若父。”他略微对自己的做法有些得意。
“也许是大少爷,骨子里还是有您这位父亲的一席之地呢?”
“如果是这样。我不枉费……”后面的话明显轻不可闻。
——
走廊尽头,沈潮汐等待着。看到顾千澈安然无恙地出来,他明显松了口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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