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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上官采荷,真假难辨。难道真的就必须得“宴无好宴”吗?
她的第二份礼物就这么淡淡地送出去了。
果然,还得是顾千澈承担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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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仪把她的表现一帧不差全看在眼里,只觉得汗毛倒竖。
这份端庄,真是最锋利的刀刃了。
以前听过上官家身份特殊,才能叱咤风云,没想到教养后辈子弟这般厉害。
她再看看眼前这个忙着吃甜食,只和上官采荷相差四五岁的玉面小天使,都觉得没法相提并论了。
只剩一声叹息。
“姑姑,你怎么像看傻子一样看我?”如愿觉察到了女人的目光。
“你吃你的!馋猫。”谢允仪一股子真晦气的语气,头一次对女儿发火呢。
如愿也不恼,淡淡道,
“你是看上官姐姐那么好,所以嫌弃我了?”
如愿还在低头啃着甜点。
“你还知道啊?”谢允仪没好气。
“是啊,所以我再做和她一样的事呀!”
大眼珠子扑闪扑闪,晶莹透亮,
“你们都像来讨债的,总得有人像个来做客的呢。”如愿奶声奶气,风轻云淡。
谢允许眯起眼睛,很是赞许。
——
果然,安霆远都还没出来,仅仅几个回合,顾千澈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不堪重负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刚才还温馨的家宴,情况突然就急转直下。
他只好求助谢允仪,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女人,让她帮忙分析分析。
谢允仪却一个劲地在陪女儿吃东西。
“愿愿,你看那个木薯片味道不错,给你老妈我拿来尝尝。”
“好的,姑姑。”如愿起身,乖巧的递了过来。
“又甜又脆,风味俱佳。”零食得到了她的高度好评。
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把顾千澈给看傻了,一时间气不过,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像个想要糖果却被忽视的小孩子。
谢允仪又拿了几片北海道出产的鲜美的安康鱼片让顾千澈尝尝,男人却无动于衷,把脸侧过一边。
谢允仪不高兴了,“顾澈子,多吃点东西,少说话不就没事了?”
“学愿愿乖乖的,多好。”
“你还吃得下去?没看到我都火烧眉毛了?”他顾不上风度,都有些抱怨了。
谢允仪也不恼恨,专扎他心,
“要不是你好奇心太重,人家哪有机会刮风下雨,哥哥妹妹的。”
“自己送上门让人家贴脸开大,被摆了一道,还怪我一个路人甲了?”
“你……哼!”顾千澈说不过他。
她把鱼片送到他嘴里,“傻狍子,张嘴!”
顾千澈被将了军,不依。
“你个傻憨憨,她们姑侄演她们的,你别理不就好了,还是养足力气,看看你那个深不可测的爹说些什么才是要紧事。”
“张嘴吧,乖!”
谢允仪像个安慰孩子的老母亲,苦口婆心地喂食。
“算了,再说吧。”
顾千澈终于肯张嘴了,笑道,“嗯,不愧是阿允喂的,就是好吃!”
嘴甜得像换了个人。
“哼,狗男人,又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谢允仪翻了个白眼。
顾千澈挠挠头,有种被戳穿的可爱。
柔和的灯光,打在这对一红一蓝两只精美到极致的锦绣蝴蝶上,
又如同被飓风困在山谷的两只翠鸟,紧紧依偎,穿梭在骤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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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倒是老实了一点,从刚才到现场,全程消停了一阵。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安家,一点点解酒药都会没准备,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
主人走了,留几个客人在客厅,也是有些意思。
谢允仪看戏唱的差不多了,走到若云边上,把手放在若云的眼前,晃了晃。
若云果然在发呆。
谢允仪这才拍了拍她肩膀,“云总,今天有点表现失常嘛?怎么,有心事?”
若云才反应过来,看到是谢允仪点她。
才想起刚才的温馨投喂,有些发怵,挑衅地说,“顾夫人,怎么了?”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谢允仪听了,哈哈一笑,“堂堂云总,也会这样纠结这种小事?”
若云才没吃她的戴高帽,“哦?谢董认为,这种打情骂俏也算小事?”
谢允仪也不害臊,“云总,你有心思管我们两个老朋友的闲事,还不如赶紧开你的窃听器,听听你的小狗弟弟有没有被好妹妹勾走?”
“什么意思?”
谢允仪一脸不争气地看着她,叹气,
“你觉得,偌大的安家,会没有备着解酒药这种东西?”
“你是觉得上官薇傻,还是采荷小姐的歌剧表演已经到此为止呢?”
若云一惊,都快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刚在车库里说了一堆豪言壮语,正志得意满,如今被谢允仪一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像白纸,甚至……
像个小丑。
谢允仪说得差不多了,回到位置上,如愿似懂非懂,总觉得她的老妈,有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不愧是我老妈,就是酷!”
眼神里,无比崇拜……
不过谢允仪的目光并不在这种小儿女闲事上。
她总觉得,今天的客厅里用的沉香木很淡,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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