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迅速清理了仓库里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特别是血迹和医疗废弃物。然后坐上秦叔安排的另一辆车，离开了这个度过了惊心动魄后半夜的废弃仓库。
车子行驶在渐渐苏醒的城市街道上。阳光刺破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芒，街道上车流开始增多，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仿佛昨夜高架上的生死狙杀、仓库里的命悬一线，都只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
但我手上那已经洗净却仿佛依旧残留着温度的血腥气，和口袋里那块存着滔天罪证的硬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场战争，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我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再是愤怒和悲伤，而是飞速旋转的齿轮——宋瑞国、宋沉锋、Lisa、李国明、刘启明……这些名字像是棋子在棋盘上移动。对方已经将军，我们看似狼狈不堪，但手里，也捏住了足以翻盘的暗棋。
下一步，该怎么走？
“天铭，”叶晓洁轻轻靠在我肩膀上，低声道，“宋瑞国喜欢收藏古代兵器，尤其是剑。下周，不夜城会展中心有一场高端的古玩兵器展，据说他可能会出席。”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眼神慢慢聚焦。
古玩兵器展？喜欢剑？
呵，看来这位丞相的癖好倒是挺符合人设。
“猴子，”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重点查一下这个展览的主办方、参展商，特别是……有没有和宋瑞国、宋沉锋相关的安排。”
“明白！”猴子在后排应道。
阳光正好，落在脸上有些暖意。但我知道，更深的暗流，正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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