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瞪着电脑屏幕,仿佛想用目光把那个神秘的电子音从数据流里抠出来,挫骨扬灰。叶晓洁则沉默地站在原地,眉头微蹙,像是在脑海中快速构建着关于这个新出现的观测站和钥匙的所有可能性模型。
而我的大脑像一台过载后强行重启的超级计算机,风扇轰鸣,全力处理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碎片。
棋子、掀桌子需要力气和技巧、撒沙子太明显、钥匙、观测站、进一步对话的基础……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积木,需要被精准地放入思维框架中合适的位置。
“他妈的……这王八蛋到底是谁?”猴子终于憋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双手烦躁地抓着他那已经堪比鸟窝的头发,“观测站?听这名字就不像是什么好地方!还钥匙?咱上哪儿给他找钥匙去?当咱们是哆啦A梦啊?”
“信息就在我们已经获得的数据里。”我重复着电子音的话,走到猴子身边,看着他那块显示着各种杂乱数据流的屏幕,“这是唯一的线索。对方很自信,认为我们只要有足够的心思,就一定能找到。”
叶晓洁也走了过来,她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快速滚动的代码和文件列表,冷静地分析:“钥匙可能是一个具体的密码、一段特定的代码、一个物理设备,或者……一种特定的验证方式。而观测站,从命名逻辑上看,很可能是一个监视节点,或者一个数据中继站,权限可能高于我们之前接触过的任何节点,包括避风港。”
“高于避风港?”猴子咂舌,“那得是什么级别?君王御书房门口的监控探头?”
“未必是物理位置的高低,”我沉吟道,“更可能是功能或权限的不同。避风港是数据备份和隐藏基地,那观测站……顾名思义,可能就是用来看的。看什么?看昆仑系统的运行?看网络内部的活动?还是……看徐礼纲本人?”
这个推测让地下室的气氛更加凝重。如果真有一个能观测到君王徐礼纲的节点,那它的价值和危险性,都将呈指数级上升。
“找!”我下定决心,“猴子,把所有数据,从头到尾,再过滤一遍!宋瑞国的资料库、暗影仲裁者系统里我们能看到的部分、从避风港拷贝回来的核心数据,还有……那本《王蒙自述:我的人生哲学》!任何可能隐藏信息的地方都不要放过!重点寻找钥匙、观测站、观察者权限组相关的关键词,哪怕是谐音、缩写、或者看似无关的隐喻!”
“明白!”猴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投身一场艰苦的战役,双手再次在键盘上舞动起来,调出了数个数据检索窗口,设定了更复杂的关键词组合和模糊匹配参数。
叶晓洁则拿起她的平板,开始梳理我们已知的所有线索,试图从逻辑层面找到钥匙可能存在的形式。如果钥匙是用来打开观测站的,那么它很可能与观察者权限组有关。那个短暂的权限自检记录,会不会就是钥匙使用的痕迹?”
“有可能。”我点头,“但对方说的是找到钥匙,打开观测站,说明这把钥匙我们现在并没有激活或者掌握。它可能就藏在数据的某个角落,以我们尚未意识到的方式存在着。”
时间在令人焦灼的搜寻中一分一秒流逝。窗外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渐渐透出一点黎明前的灰白。地下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偶尔的叹息和鼠标点击声交织。
猴子几乎将数据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几十处含有钥匙或类似含义的词组,但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程序变量名或者文档里的普通词汇。关于观测站,更是毫无头绪。
“妈的,这钥匙藏得也太深了!”猴子有些气馁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会不会那家伙在耍我们?”
“不会。”叶晓洁否定得很快,“他既然主动联系,并且提出了具体的任务,说明他确实有合作的意向,或者至少,有利用我们的需求。耍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盯着那块破黑板,上面还残留着之前规划的线条和字迹。目光无意间扫过暗影仲裁者系统和候选权限那几个字。
候选权限……观察者权限组……钥匙……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某个一直被忽略的角落。
“猴子!”我猛地转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紧,“不要只搜索钥匙这个词!搜索所有与权限提升、身份验证、特殊访问通道相关的代码、日志或者注释!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冗余的、或者与常规逻辑不符的片段!”
猴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铭哥你是说……钥匙可能不是个名词,而是一个……验证过程?或者一个隐藏的升级路径?”
“对!”我快步走到他身边,“对方说‘信息就在你们已经获得的数据里’。我们获得的最特殊的数据是什么?除了避风港的核心备份,就是接触暗影仲裁者系统的体验和那个候选身份!这个候选身份,本身就是一把未完全成型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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