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没有,”李癫摊开双手,示意自己空空如也,“只有一身伤。下面那头大家伙太凶,筏子都丢了,能逃出来算命大。”他指了指石皮恐怖的伤口,“你说的红石头浆,是我兄弟的血。你想要,尽管来拿,看他这身板答不答应。”
石皮很配合地发出一声低沉、带着威胁意味的咆哮,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覆盖着石皮的右拳捏得嘎吱作响,虽然左臂无力,但那凶悍的气势足以震慑宵小。
小个子看着石皮那如同小山般的身躯和狰狞的伤口,小眼睛闪烁了一下,弩箭微微下垂了一分,显然有些忌惮。他狐疑地打量着李癫几人破烂的衣衫和狼狈的状态,似乎在判断话语的真假。
“哼!算你们走运!”小个子最终还是没敢动手,但嘴上不肯吃亏,“老子‘钻地鼠’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不过,踩了老子的地盘,总得留下点买路钱!你们身上…那会发光的石头(指打火匣)和那个小蓝火苗(指阿呆),看着挺稀奇,留下一个!不然,别想从这洞口出去!”
他贪婪的目光再次锁定了打火匣和阿呆。显然,这两个非人的灵体,在这片污浊之地也是稀罕物。
李癫眼神瞬间冰冷。想要他的伙伴?找死!
“冰坨子和阿呆是我的命根子,”李癫的声音如同寒冰,“要它们,不如要我的命。你确定要试试?”他指尖凝聚的星辰之力微微波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打火匣的晶核也亮起幽蓝光芒,冻息蓄势待发。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小个子“钻地鼠”感受到李癫身上陡然升腾的杀意,以及打火匣散发的冰冷威胁,握着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权衡利弊。眼前这几个家伙虽然狼狈,但能从那黑油池的腐兽嘴里逃出来,绝非善茬。那个大块头看着就不好惹,这个说话的头领眼神更是凶得吓人…
“…哼!穷鬼!”钻地鼠最终悻悻地啐了一口,弩箭彻底垂下,“算老子倒霉!碰上你们这帮煞星!滚滚滚!赶紧滚!别在老子的地盘碍眼!”他显然选择了退让,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李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朋友行方便。不过,初来乍到,想打听个事。”他指了指下方那片巨大而混乱的锈蚀巢穴,“这地方,叫什么名堂?”
钻地鼠不耐烦地摆摆手:“还能叫啥?‘污锈城’!垃圾堆里的耗子窝!你们这种生面孔,下去小心点,别被‘锈爪帮’或者‘油污会’的人盯上,扒皮拆骨熬油点灯!”他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显然不看好李癫他们能在下面活多久。
污锈城?锈爪帮?油污会?李癫默默记下这些名字。
“再问一句,”李癫指了指石皮的伤口,“这伤,是被一种很‘死’、很‘枯’的能量打中的,残留的力量很难清除。这城里,有没有能治这种伤的地方?或者懂行的?”
钻地鼠的小眼睛在石皮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扫了扫,又看了看伤口深处隐约残留的惨白能量痕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嘶…这么凶的‘死气’?”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们招惹了‘墓区’的玩意儿?…难!难得很!普通‘烂泥医生’可搞不定这个!”他摇了摇头,“除非…你们能找到‘老噬铁’!那老东西的铺子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或许有点办法!不过…”他话锋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那老东西收费可黑!你们有钱吗?”
老噬铁?李癫心中一动。“在哪?”
“顺着这条‘锈肠小道’往下,”钻地鼠指了指平台下方一条狭窄、堆满垃圾的金属栈道,“走到‘废炉广场’,看到最大那根冒绿烟的‘病喘烟囱’,下面挂着一块啃铁耗子招牌的破棚子就是!不过提醒你们,那老东西脾气比他的炉子还臭!自求多福吧!”说完,他似乎生怕李癫再问什么,缩回了管道构成的了望台里,不再露头。
废炉广场?病喘烟囱?啃铁耗子?李癫将这些古怪的地名记下。
“走!”李癫不再耽搁,搀扶起石皮,带着打火匣和阿呆,踏上了那条通往污锈城深处的、肮脏狭窄的“锈肠小道”。
脚下是滑腻的、覆盖着油污和锈迹的金属网格。两侧是堆积如山的废弃金属零件、腐烂的有机垃圾和扭曲的管道。空气中混杂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一些矮小的、如同老鼠般的身影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或者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用警惕而贪婪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几个明显是生面孔的不速之客。
污锈城,这片建立在腐朽与锈蚀之上的地下巢穴,向他们敞开了它污秽而危险的大门。而他们的目标,是那个脾气比炉子还臭的“老噬铁”,以及石皮恢复的希望。
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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