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他扶着一旁的树干,剧烈地咳嗽几声,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声音却带着执拗的恳切:
“如烟……我的剑法……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
如烟眼底满是嘲讽与怨怼,
“无名,你摸着良心说,你真的教过我剑法吗?若我当真听你的话,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女,任人宰割的就是我!”
“你当初说,你是霍步天的私生女。”
无名的气息愈发微弱,眼神却直视着她,
“我查过了,霍步天一生磊落,从未踏足过青楼半步。你与他,本就没有关系。雄霸……也不是非杀不可。”
如烟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陡然拔高:
“你不相信我?你居然偷偷调查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不是不信你。”
无名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疲惫的无奈,
“我只是……想劝你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
如烟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凄厉,
“那你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谁?雄霸一生杀人如麻,说不定我爹娘,就是被他随手害死的冤魂!”
“你的父母,只是山下寻常农户。”
无名闭了闭眼,似是不愿说出这个真相,
“他们重男轻女,生下儿子之后将你丢在了大街上。我怕你伤心,才一直瞒着你。”
“所以,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我是个被爹娘嫌弃丢掉的孩子?”
“如烟,”
聂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劝诫,
“无名前辈煞费苦心,事事为你着想,你怎么能一点儿也不领情?”
“为我着想?”
如烟猛地转头瞪向聂风,又扫向无名,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愤懑彻底爆发,
“我爹娘重男轻女,丢了我!无名,你又何尝不是?明明我的剑法天赋比剑晨高,你却只对他悉心教导,连你的英雄剑都传给了他!而我,只能被迫装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练剑都要偷偷摸摸!”
“原来……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无名的脸色瞬间惨白,胸口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刺痛,他急切地辩解,
“不是这样的,如烟,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卷入江湖纷争,不想你有危险!”
“你入魔了。”
聂风皱紧眉头,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无名前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稀罕!”
如烟厉声嘶吼,像是要将这些年的压抑全都倾泻出来。
话音未落,她突然猛地发力,竟是学着方才雄霸的模样,硬生生用内力震断了自己的经脉!
“噗”的一声,鲜血从她嘴角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她挣脱聂风脱力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空洞却又带着决绝:
“这莫名剑法,我还给你!自此以后,你我师徒情谊,一笔勾销,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
无名被她这句话狠狠戳中要害,胸口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捂着伤口,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
“如烟,你怎能如此绝情?”
“什么各不相干!”
聂风也急了,上前一步呵斥道,
“无名前辈教导你十五年,这份恩情,你一辈子都报不完!”
“恩情?”
如烟冷笑,目光扫过一旁目瞪口呆的雄霸,
“雄霸也养了你十五年,你不也照样和他反目成仇,要取他性命?”
“这怎么能一样!”
聂风又气又急,
“雄霸对我是利用,前辈对你是真心!你不该如此对待他!”
“我把从他这里学的功夫都废了,还给他了,还想怎么样?”
如烟眼神一狠,扫到地上掉落的长剑,弯腰便捡了起来,剑尖直指自己的脖颈,
“要不然,我以死明志,还清这份‘恩情’?”
“不要!”
无名见状,心神剧震,本就重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昏死过去。
“前辈!”
聂风惊呼一声,连忙松开如烟,飞身接住无名倒下的身体,同时挥出一掌,将如烟手中的长剑打飞出去。
他转头见无名气息微弱,不敢耽搁,立刻盘膝坐下,掌心抵在无名后心,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疗伤。
一旁的雄霸早已看呆了,这短短片刻的变故,比他一生经历的厮杀还要惊心动魄。
就在这时,如烟缓缓抬起手,从怀中摸出一枚乌黑的木哨,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嘀——嘀——”的哨声尖锐刺耳,穿透了林间的寂静。
不过瞬息之间,草丛里、石缝中便传来“簌簌”的声响,数百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从四面八方窜出,吐着分叉的信子,直扑毫无防备的雄霸!
“如烟,你怎么死性不改!”
刚从昏迷中睁开眼的无名,恰好看到这一幕,他顾不得胸口剧痛,强撑着起身,挥出一道内力屏障将雄霸护住,同时屈指弹出剑气,精准地钉中几条毒蛇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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