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源突然跌坐在椅子上。
他望着谢昭手里那本带血的账，又望着苏晚照脚边自己精心伪造的“罪证”，喉结动了动，终于哑着嗓子说：“我......我是被逼迫的......”
“被谁逼迫？”谢昭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剑。
赵清源张了张嘴，却被演武厅外的脚步声打断。
司务长捧着一叠文书匆匆进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赵清源湿透的官服上，皱了皱眉：“赵监院，苏州织造局刚送来消息......”
苏晚照没再听下去。
她望着系统面板上即将满格的财运值，心跳得厉害——“大商”等级解锁的“垄断市场”任务，该从哪里下手呢？
是苏州的蜜酿，还是谢昭提过的江南茶商？
“苏姑娘。”谢昭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袖中飘出淡淡的松木香，“该回苏家了。主母王氏在外面候着，说是要接你回去。”
苏晚照抬头，正看见王氏站在演武厅门口。
那女人今日穿了件簇新的石榴红褙子，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用来打压庶女的局，反成了赵清源的催命符。
“走吧。”苏晚照摸了摸怀里的系统面板，嘴角扬起笑，“该回去算算，苏家的账房，是不是也该换个会打算盘的了。”
演武厅里，赵清源的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司务长翻开那本带血的账册，第一页的墨迹还未干透，隐约能看见“赵清源”三个字，像根刺扎在纸页上。
没人注意到，苏晚照袖中糖纸泛着微光——那上面的字迹被她重新描过，“宇文三公子爱喝苏州蜜酿”几个字，正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像颗即将引爆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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