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那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执拗的年轻女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别院内刚刚因小宝退烧而勉强维持的脆弱宁静。
“我找我哥!朱霆!我是他妹妹朱婷婷!让我进去!!”
朱婷婷?!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在这傍晚时分,如此仓促狼狈地直接找到了别院?!
盛之意和朱霆同时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丝不妙的预感。朱婷婷刚刚离婚,按理说应该在镇上妇联安排的宿舍暂住,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深山老林的别院来?而且听这声音,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
“老大,去看看!”盛之意立刻对朱大宝吩咐道。
朱大宝应了一声,像只灵敏的小豹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朱大宝就带着一个身影匆匆回来了。来人正是朱婷婷!她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布衣裳,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与惊惶,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大的、看起来沉甸甸的包袱。她一进房间,看到靠在床上面色苍白、肩头缠着厚厚绷带的朱霆,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哥!!”她呜咽着扑到床边,想碰朱霆又不敢碰,只是看着他肩头的伤,哭得更加厉害,“你的伤……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啊……”
朱霆看着妹妹这副模样,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婷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出什么事了?”
朱婷婷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缘由。原来,她离婚后住在镇上宿舍,本想找点零活干,自力更生。谁知她那前夫和他那泼辣老娘,竟然不死心,三番五次跑去宿舍骚扰她,骂她扫把星、克夫命,逼她复婚,甚至还想动手抢她仅剩的那点行李和离婚时判给她的微薄补偿。镇上妇联的同志虽然帮忙调解了几次,但那家人胡搅蛮缠,效果不大。她实在不堪其扰,又无处可去,想起之前隐约听说哥哥在一处傅家别院养伤,便打听了方向,一路问一路找,好不容易才摸到这里来。
“哥,我……我没地方去了……他们天天来闹,我害怕……”朱婷婷哭得肩膀一耸一耸,显得格外无助。
盛之意在一旁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她最烦这种分手后还纠缠不休的渣滓!离了婚就是桥归桥路归路,还敢上门骚扰?真是欠收拾!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丝疑虑。朱婷婷能找到这里,固然有她打听的原因,但这座别院位置隐秘,傅管家那边难道就一点没察觉?还是说……这也是那老狐狸默许甚至引导的?想把朱婷婷也弄进来,作为另一个牵制他们的筹码?
朱霆听完妹妹的哭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伸出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拍了拍朱婷婷的肩膀,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别怕,来了就好。有哥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他这话既是对朱婷婷说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了盛之意。
盛之意接收到他的目光,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对着哭哭啼啼的朱婷婷,不耐烦地开口道:“行了行了!别嚎了!人没死呢!哭丧啊?”
她这凶巴巴的语气,吓得朱婷婷哭声一噎,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朱婷婷对这个“城里来的”后嫂,印象还停留在传闻中的“疯批”和不好惹上。
盛之意才不管她怕不怕,继续粗声粗气地道:“来了就老实待着!别给你哥添乱!正好,小宝刚病了一场,缺人搭把手照顾,你就留下来帮忙看着孩子!”
她这话看似是安排活计,实则是一种变相的接纳和保护。在这危机四伏的别院里,把朱婷婷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被那家渣滓骚扰要安全得多。
朱霆明白了她的用意,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朱婷婷虽然被吼得有点懵,但也听出后嫂这是答应她留下了,连忙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点头:“嗯……我,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就在这时,或许是之前情绪太过激动,又或许是长途奔波劳累,朱婷婷猛地一阵剧烈咳嗽,脸色涨红,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等她缓过气,摊开手,掌心赫然带着一丝鲜红的血丝!
“呀!”朱婷婷吓得低呼一声,脸瞬间白了。
“怎么回事?!”朱霆脸色骤变。
盛之意也瞳孔一缩。咯血?这可不是小毛病!
她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朱婷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朱婷婷疼得缩了一下。盛之意仔细看了看那血丝,又伸手毫不客气地去扯朱婷婷的衣领,想查看她脖颈和胸口是否有其他症状。
“你……你干什么?!”朱婷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脸上又羞又急。她衣衫本就因奔波有些凌乱,被盛之意这么一扯,领口更是敞开了些许,露出了里面一小片苍白的肌肤和隐约的锁骨。
盛之意却没想那么多,在她看来,病人就没有隐私可言!她皱眉呵斥:“躲什么躲!老娘看看你死没死!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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