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残留的热气使得皮肤泛着淡红,肩胛随着擦头发的动作牵出流畅的弧线,绷紧的肱二头肌鼓起弧度,小臂青筋在潮湿皮肤下格外清晰,腕骨挂着没擦净的水珠子,人鱼线在浴袍里若隐若现。
霍媔直勾勾地看着,视线从他完美的侧脸滑到他引人注目的胸肌,最后定在他浴袍内若隐若现的腹肌上,不自觉咽着口水。
太秀色可餐了。
睡一晚应该快活似神仙吧?
不过一百万一晚,太贵了,倾家荡产只为睡一晚太不划算。
她果断将脑海中的遐想和黄色废料通通赶走。
“看够了吗?”
霍媔回神,面色无常地端着热茶走进去,“老板请用茶,您刚运动完,要多喝热水。”
“嗯”,司湛继续擦着头发。
他发量多,每次洗头都要擦一阵。
“老板,我帮你?”霍媔殷勤地接过他的吸水头巾,温柔地擦着。
司湛闭目享受她的服务,淡淡一句:“有事相求?”
霍媔挑眉,旋即笑着:“为老板服务本就是分内之事,不敢有所求。”
“是吗?”
司湛随即趴在床上,慵懒道:“擦完给我按摩。”
霍媔擦他头发的手一滞,还要求上了?
“好”,她记着边彻的提醒,伺候好这挑剔的主,哄好了,她的日子才好过。
霍媔脑海里浮现电视里按摩的戏份,有模有样的模仿着,“老板,力道如何?”
“轻了。”
她加重力度,“这样呢?”
“像没吃饭一样。”
霍媔瞪了他一眼,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老板,这样可以吗?”
“凑合。”
霍媔按得自己双臂酸软,两腿发麻。
她整整按了半个小时,才换来司湛一句:“及格。”
“我继续努力”,她心中想捶死他。
司湛一把将她压在床上,幽冷的眸子带着看透一切的自信,问着:“刚刚是不是想揍我?”
霍媔赶紧摇头,她哪里敢承认,小命还是挺值钱的。
“你那点小心思还不够我看,别玩花样。”他警告一句。
“英明神武的老板,我这一碟小菜也不敢在您面前显摆啊。”
司湛捏着她下巴,三分挤兑七分嫌弃道:“知道就好。没事多动动脑,脑子不用得锈,你眼力见还差的远呢,不要总钻在钱眼里。”
骂我贪财?
那你玩意一晚上要收一百万,到底谁贪财啊?
黑心肝的资本家。
霍媔内心翻涌,腹诽了十万遍,面上依然盈盈笑着:“您要不要上个厕所?”
司湛挑眉,“嗯?”
我看你嘴挺会喷粪的。
霍媔解释:“我要去洗马桶了,会耽搁一点时间。”
“你的戏能和你的钱一样少吗?”司湛瞥了她一眼,幽森的寒眸射过去,“没空看你表演,赶紧去做饭。”
霍媔尴尬地笑着,“您压着我呢。”
司湛从她身上起来,眸光慵懒至极。
霍媔暗骂着: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对你怦然心动,不行我要找个吹风机把那些水吹干。
………………………
时间从指缝间又溜走了一个星期。
寒假已经过去两周了,霍媔每天扳着手指头数剩下的日子。
“春节都回不去,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她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姐姐回到季氏有没有被老板刁难。”
给司湛服务了两个多月,她才知道当员工真的很辛苦,像姐姐那样二十四小时超长待机的模范员工更是心酸得不足以对外人言。
“等我有钱了,我也要请十个八个帅哥来伺候我。”
她一边做着清洁一边幻想着,“最好能让司湛伺候我,让他专门给我洗脚。”
春节,中国的传统佳节,但不是世界的节日。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视频,默默掉下一滴眼泪。
“唉,我这被世界遗忘的可怜人啊,连个祝福都没人对我说。”
她心酸地望着东方自言自语道:“当年王昭君和细君公主是不是也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故土的方向啊?”
“新春快乐,霍媔,新春快乐”,她对着落地窗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晚,霍媔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了异样的脚步声。
她猛然惊醒,心里颤抖起来。
进贼了吗?防弹门还能被破开?
她竖起耳朵听脚步声,悄声摸着手机。发现脚步声正往二楼去,她爬起来拿着水果刀就准备战斗。
她定睛一看,是司湛。
“老板?”
她惊悚的内心瞬间松缓下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回国过年了吗?”
司湛见她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挑眉:“准备行刺我?”
霍媔赶紧放下水果刀,后怕道:“我以为进贼了,吓死我了。”
“真要进贼,你早被射成马蜂窝了”,他扶着受伤的胳膊跌跌撞撞上楼。
“你受伤了?”她急忙跑去扶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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