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慌忙冲到洗手间镜子前,转身一看——后面同样惨烈!浅蓝色的布料被浸染出大片深红的污迹,狼狈不堪。
“……身体真是太好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气急败坏又窘迫万分地低吼了一句,脸颊烫得惊人。
顾不上多想,她立刻掏出手机拨给宁时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强装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急切:“喂?你在家还是酒吧?……酒吧?……大哥,江湖救急!我裙子……弄脏了,在银行!快拿件外套过来送我回去!”
挂了电话,她如坐针毡,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窘迫交织煎熬着。
半个小时后,宁时序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他一眼就看到了霍媔的窘境和苍白的脸色,二话不说,直接把衬衫塞到她手里:“赶紧围上!”
霍媔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将衬衫系在腰间,宽大的下摆刚好遮住身后的狼狈。
“快走快走!” 她声音发紧,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社死的地方。下身粘稠湿冷的触感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极其不适,只想一头扎进家里的热水里。
回去的路上,有些发困的霍媔又收到了司湛的信息。
[回去了吗?]
霍媔:[谢湛总关心,回家的路上。]
“对了,季氏的股票可以抛了”,霍媔忽然想起司湛来银行时接到的一个电话,他当时说的“全抛”,霍媔当即猜到是季氏股票 。股权投资和市场拆借是泰和投资的主营业务,但司湛是从华尔街杀出来的野狼,他玩的是资本,尤其擅长从股票市场赚取高额利润,狙击季氏股票只是他的一个常规操作。
“这么快?”宁时序诧异地看着她。
“别等到最高位再套现,我们现在已经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了,是时候撤了。”霍媔认真道。
宁时序审视地目光带着探寻,“你是知道什么内幕吗?”
霍媔没有提司湛,只道:“去拜访客户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季氏集团虽然盘面大,实力强,但持续走高,没有一丁点回落的痕迹,不排除有人故意拉抬。”
宁时序断定她知道什么内幕,只是不方便讲,也没细问,打趣道:“明天全抛,一周就赚了酒吧一年的收益,也该满足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季氏的股票就出现了震荡。
霍媔无比庆幸自己跑得快。
她回想着司湛那通在她耳边打的电话,多少有些刻意的成分。
“难道他知道我买了季氏的股票?故意透露给我的?”霍媔低喃着。
“霍媔”,舒婻的声音想起,“老大找你。”
她忙问:“是华盛环保续贷的事吗?”
舒婻:“他没说,估计会问进度。”
霍媔踩着高跟鞋,婀娜的身姿很快走进崔皓办公室。
“老大,找我?”她娇俏地笑着。
“坐”,崔皓略带两分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问:“你知道江凯南被调到汉城分行的事吗?”
霍媔闻之一震,“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她立即察觉出异常,反问:“他那么受上司喜欢,而且那位置这么好,没听他犯什么错啊,平白无故地为何要调走呢?”
崔皓一看她那又懵又疑惑的样子就知道她不知道内情,压低声音道:“今早去总行开会,被审计部的老大阴阳了几句。问清楚才知道江凯南因为跟我们行过从甚密被无故调走了,他因此对我们颇有怨言。”
“啊?”霍媔一脸茫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也就来两次而已。”
崔皓见她还没转过弯来,讲的更直白:“据说是杨韬下的调令。”
霍媔更迷茫了,“杨韬又是谁啊?”
崔皓惊愕一眼,“你是祁煜女朋友,竟然不知道杨韬?他是行长助理周斯越的秘书。”
霍媔眨着眼睛,随即瞳孔地震一般,“跟祁煜有关?”她指着自己,不确信道:“因为我啊?”
“你觉得呢?”崔皓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霍媔惊到上下唇无法闭合,又气愤不已。他怎么能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毁了别人前程呢?
崔皓老练地看着她,郑重提醒道:“伴君如伴虎,你家太子爷那个性喜怒无常。总之,你伺候好他,他虽不在金融系统,但话语权很重。”
霍媔心尖上刮过一阵冷嗖嗖的西北风。
中午祁煜视频又打了过来,霍媔气还没消,无论他怎么打,她都懒得接。
“闹矛盾了?”舒婻八卦地看着她。
霍媔吃着盘里的菜,吐槽道:“太任性了,有点让人讨厌。”
舒婻笑着劝她:“你就知足吧,像他那样的身份能为你做这么多已经极其难得了。”
霍媔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知道这是善意的劝解,和崔皓那番告诫如出一辙。
她心中冷笑一声。
吃完饭,她看着未接来电和未接视频纠结好一会,最终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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