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清晨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在季澜霆紧锁的眉宇间。他指尖轻点屏幕，将这条消息发给了私人医院的博士同学。
[中午给你结果。]对方回复很快。
[要的这么急？你私生女啊？]对方还不忘调侃句。
季澜霆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像寒潭投进了一颗石子，[我能生的出二十来岁的人？]
[口误，口误。你那风流爹流落在外的种？]
[你嘴和你手是分家了吗？] 季澜霆的指尖带着冷意敲着:[希望你的鉴定结果别像你的嘴那样不靠谱。]
消息发出，他利落地息屏，将头靠向真皮座椅，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场简短交锋从未发生，只有下颌线依旧绷得冷硬。
九点半，清脆的叩门声准时响起。
“进。” 门内传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霍媔推门而入，脸上瞬间挂起那副妩媚又得体的职业笑容，眼波流转间恰到好处，“季总，开会时间到了。”
季澜霆起身，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领带和马甲的棱角，动作流畅而矜贵。他朝她微不可察地颔首，眼神示意她跟上，步伐沉稳地向外走去。
关响早已在总裁办会议室门口垂手恭候。“季总，人都齐了。”
季澜霆淡淡点头，步履从容地迈入会议室。那挺拔如松的身姿和每一步踏出的坚定回响，瞬间抽走了会议室里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聚焦在他身上，气氛凝固成一种近乎虔诚的静默。
当霍媔关上厚重的门，转身步入众人视野的刹那，满座皆惊，每个人脸上都精彩纷呈。
“林秘书？”
季向远像是被针扎了般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脸色煞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指向霍媔，“你……是人是鬼？”
霍媔心中冷笑，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浮起一丝困惑和惶恐。她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仿佛真怕有什么东西跟着，声音带着无辜的讶异：“林秘书？远总，您这是……大白天见着……什么了？” 尾音轻颤，将一个受惊小秘书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季向远猛地扭头看向主位的季澜霆，声音都变了调：“大哥，她……？”
季澜霆已安然落座在宽大的总裁椅上。他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如冰冷的探针扫过季向远那张失态的脸，薄唇轻启，字字砸在人心上：“远总，总经理这个位置，你若是觉得坐腻了，辞职报告随时可以递上来。”
季向远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脸上涌着难堪的潮红。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悻悻然坐回原位。
霍媔适时地向全场高管微微欠身，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然后安静地在季澜霆侧后方的秘书席落座。
“介绍一位新同事。” 季澜霆抬臂，指尖精准地指向霍媔。
霍媔立刻起身，脸上再次绽放出无懈可击的盈盈笑意。“霍媔，我的专职秘书。” 季澜霆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力，“江城大学经济学高材生，我亲自从江投银行挖来的顶尖人才。” 他指节在光滑的桌面上叩了叩，声音沉下两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负责人，从今往后，霍秘书的工作，务必全力配合。”
“一定、一定……”
“季总放心，绝对配合……”
高管们纷纷应和，连方才失态的季向远也强压下情绪，挤出一个笑容：“大哥放心，绝不会为难霍秘书。”
“承蒙季总信任，请诸位领导多多关照。” 霍媔再次欠身，目光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投向季澜霆。她清楚，这是在给她立威，也是在给她画地为牢——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在他眼皮底下。
季澜霆不再多言，翻开面前的会议资料。他阅读速度极快，指尖划过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翻阅文件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无形的低气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高管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轻了。
只用五分钟，他便阅完了各部门下半年的运营计划。
“关总” ，他头也未抬，声音打破沉寂，“调股市界面。”
关响立刻行动，投影仪屏幕瞬间切换成季氏集团股票K线图。一片生机勃勃的红色映入眼帘。
“哇，又涨了！” 季向远按捺不住兴奋，声音都扬了起来。
“走势一片大好啊！” 其他高管也纷纷附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季澜霆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抬起，淡然而锐利的眸子缓缓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关响身上。“关总，季氏股票，连续上涨几天了？”
“五天，涨幅20%。” 关响回答得简洁精准。
季澜霆的视线转向季向远，带着审视的意味，“远总，说说，涨停的原因。”
季向远被问得一怔，随即堆起笑容：“季氏上半年的财报数据亮眼啊！这连涨，不正说明我们经营稳健，潜力无限？” 他顺势拍了个马屁，“还是大哥领导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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