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小把最后一页医书校样折好时,窗外的天已经泛白。晨光透过窗棂落在桌上,照见砚台里凝结的墨渍,还有旁边摊开的一张粗糙草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医学院首批毕业生今日结业,十名学生将赴边关军营任职”“金银花治外伤感染验方公开,附详细炮制法”。
“这是什么?”楚景渊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看见那张草纸时挑了挑眉,“又在琢磨新东西?”
“给百姓看的‘消息纸’。”楚小小咬了口油条,指着草纸解释,“你想啊,医学院的方子再好,百姓不知道也没用;边关打了胜仗,城里商户还在传谣言,多耽误事。要是能把这些事印出来,贴在市集、茶馆,大家不就都清楚了?”
楚景渊拿起草纸,指尖划过“金银花验方”几个字:“这法子倒是新鲜。可怎么印?总不能靠手抄吧?”
“我问过印书馆的老掌柜了,他们有活字印刷,就是成本高点。”楚小小从抽屉里翻出个账本,“你看,绸缎庄张掌柜愿意出纸钱,李掌柜捐了油墨,连城南的木匠都来帮忙做报架——他们说,这东西能让生意更好做。”
正说着,林潇然风风火火闯进来,手里挥着张揉皱的黄纸:“你们看!有人在城里贴告示,说医学院的学生是‘妖术传人’,用的药是‘巫蛊之物’!”
楚小小接过黄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满是恶意揣测。她捏紧纸角,指节泛白:“是刘太医的手笔。他上次想偷我们的验方被抓,怀恨在心呢。”
“我去撕了他的破告示!”林潇然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别去。”楚小小拦住她,眼神亮得惊人,“撕了他还会再贴。咱们用自己的‘消息纸’说话。”
三天后,京城的市集、茶馆、城门旁突然多了些奇怪的木架,上面挂着一张张油墨印刷的纸,顶端印着三个黑体大字——《京城新报》。
第一个凑过去看的是个挑着菜担的老汉。他不识字,拉着旁边的书生问:“后生,这上面写啥呢?”
书生念道:“头版——医学院毕业生救治伤兵实录:上月边关遭遇突袭,五名学生用‘清创术’救下十七名重伤士兵,无一感染……”
“清创术?是不是楚姑娘说的,伤口要用烈酒洗、用针线缝?”老汉突然插话,眼里发亮,“我儿子在军营,上次来信说伤了腿,我正愁呢!”
“后面还有验方!”书生指着另一栏,“金银花三钱、蒲公英五钱,加水煮沸……治外伤发炎,医学院免费教认药!”
人群渐渐围拢过来,有识字的念出声,没识字的竖着耳朵听。有人说:“我就说楚姑娘的法子管用,上次我家娃磕破头,用了那方子,三天就结疤了!”也有人问:“报架在哪儿?我要把这报纸带回去给我那当大夫的兄弟看看!”
楚小小躲在茶馆二楼,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楚景渊递给她杯热茶:“你这招‘以纸攻纸’,比林潇然撕告示管用多了。”
“这才刚开始。”楚小小指着报纸角落,“我加了个‘百姓问答’栏,谁有疑问都能写纸条送过来,我们登报解答。刘太医不是说我们是妖术吗?咱们就让百姓自己判断。”
果然,第二天就有读者送来纸条:“楚姑娘,用针线缝伤口,肉会不会长歪?”楚小小让学生画了张缝合示意图,配文:“针线消毒后沿伤口对齐缝合,皮肉自然贴合,比任其溃烂更易愈合”,登在新一期报纸上。
还有商户问:“最近米价涨得厉害,是不是有人囤粮?”楚小小派学生去查,发现是几个粮商勾结抬价,当即在报纸上曝光他们的名字和囤粮地点。没过两天,官府就顺藤摸瓜抄了粮仓,米价应声回落。
《京城新报》火了。有人专门早起去抢报纸,茶馆老板把报纸贴在墙上,客人边喝茶边讨论;甚至连宫里的太监都偷偷托人带报,想看看上面有没有医学院的新方子。
刘太医的告示没人信了,他气得把自己关在药铺里,却发现以前的老主顾都不来了——人家宁愿去医学院的义诊点排队,也不愿再买他那些“只止痛不治病”的药膏。
这天,楚小小正在整理百姓送来的纸条,突然发现张特殊的纸条,字迹娟秀,却透着焦虑:“我是城西绣坊的绣娘,我女儿得了‘天花’,大夫都说没救了,楚姑娘有法子吗?”
旁边的学生脸色发白:“天花是绝症啊……”
楚小小却想起在边关时,老郎中说过,得过天花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她猛地站起来:“去报馆!这期加印!”
新一期《京城新报》加印了整整五千份,头版只有一句话:“求问:谁家有得过天花且痊愈的人?烦请告知住址,急需取其痘痂研粉,或可救一女童性命!”下面留了医学院的地址。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当天下午,就有十几个得过天花的百姓赶到医学院,其中有个白发老太太,颤巍巍地说:“我小时候得过,听我娘说,把痘痂吹进鼻孔,或许能保孩子不得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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