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葵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脸上藏不住的暖意;
香奈乎无声但温暖的守护;
还有桌面上那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几乎要溢出来的各色鲜花,馥郁的香气交织着苦涩的药味,充盈在空气里。
白鸟岩躺在喧闹的中心,听着蜜璃毫无形象的大哭,看着蝴蝶忍难得流露的如释重负的傻笑,感受着三小只热切的目光和葵姐姐般的关切,望着香奈乎安静送来的风铃草。身上伤口的疼痛依旧清晰,但胸腔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流填充得满满当当。
看着眼前这为了他苏醒而欣喜若狂、形象各异的伙伴们,白鸟岩苍白的嘴唇艰难地扯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缓缓地、极其费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
他做了一个极其微小、带着点顽皮意味的动作。
他轻轻动了动那只被被子盖住大半的左手——那只安装了忍义手的左手——隔着厚厚的被褥,极其轻微地、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拍了拍蜜璃紧紧抓住被角的手背。
那动作真的很轻,隔着被子,蜜璃只感觉到手背被轻轻碰了碰,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她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哭泣中,根本没在意这细微的触感,只是下意识地反手将那只“手”抓得更紧了些,仿佛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嘴里还哽咽着:“呜……岩君……呜呜……终于醒了...”
白鸟岩看着她毫无察觉、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嘴角那抹细微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他喉咙干涩,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那眼神却清晰地传递着:
“我回来了。”
“大家都在,真好。”
这简单的话语和动作,如同暖流,终于让蜜璃嚎啕大哭中的最后一丝恐惧消散。她紧紧反握住他那只隔着被子的“左手”,终于破涕为笑,脸上挂着泪珠笑容却灿烂如夏日骄阳。
就在这时,白鸟岩看着蜜璃紧握着自己左臂位置的手,又抬眼扫过众人关切的目光,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而且……刚才那个小小的“恶作剧”似乎没被发现?那不如……
他轻轻动了动被蜜璃握住的左臂位置,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坦然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蜜璃,松开一点。”
蜜璃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傻乎乎的笑容:“诶?怎么了岩君?是不是我抓疼你了?”她完全没意识到为什么刚刚能握住白鸟岩的左手。
白鸟岩没有回答,只是嘴角那抹顽皮的弧度更深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缓缓地、动作清晰地用右手,掀开了盖在左臂上的薄被。
一只冰冷、精密、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手臂——忍义手——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射在那只结构复杂、关节分明、闪烁着非人光泽的金属手臂上。它安静地连接在白鸟岩的左肩断口处,与周围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而刺目的对比。
病房内的喧嚣瞬间凝固了!
甘露寺蜜璃脸上的灿烂笑容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住!她翠绿的眼眸瞪得溜圆,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那只冰冷的金属手臂,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泪水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落未落。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微张,傻傻地看着那只手臂,又看看白鸟岩平静的脸,大脑仿佛彻底宕机了!
“啊……啊……?”她无意识地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刚才紧紧抓住白鸟岩左臂位置的手背!刚才……刚才那轻轻的拍抚……那隔着被子的触感……难道……难道是……
“这……这……刚才……我......”她终于反应过来,指着那只忍义手,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后知后觉的羞窘!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她看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那只冰冷的金属手臂,表情精彩纷呈,仿佛世界观受到了小小的冲击!刚才她还抓着这只“铁手”哭得稀里哗啦,还觉得它很温暖(被子里捂的)?!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紫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和探究,端着药碗的手指再次收紧。但当她看到蜜璃那副从狂喜到震惊再到羞窘得满脸通红的呆滞模样,尤其是那句“拍我的是它?!”的惊叫时,她紫眸深处那抹惊愕迅速被一种混合着好笑、无奈和释然的情绪取代。她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声音带着一丝促狭:“哎呀呀~看来我们迟钝的恋柱小姐,连被什么‘安慰’了都没发现呢?手感如何呀,蜜璃酱?”她巧妙地用调侃化解了那份震惊带来的沉重。
三小只的叽喳声戛然而止,小澄和小穗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比蜜璃还圆,小菜穗更是直接“哇!”地叫了出来,小脸上写满了惊奇:“白鸟哥哥!你的手……变成铁的了?!好厉害!”童言无忌,反而冲淡了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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