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精致的和室内摇曳,将产屋敷耀哉苍白清俊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
“嘎——!!!”
一声急促而凄厉的鸦鸣撕裂了死寂!一只羽翼凌乱、带着伤痕的鎹鸦如同黑色的闪电,猛地撞入和室,精准地落在产屋敷耀哉伸出的手臂上!
产屋敷耀哉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是颤抖着解下信筒。目光扫过字迹的瞬间,他灰败的脸上血色尽褪!如同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猛地一晃!
“主公大人!”侍立一旁的隐成员和天音夫人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搀扶。
产屋敷耀哉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无妨……”他死死攥紧纸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条上那冰冷的字句如同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无限列车急报!炎柱炼狱杏寿郎遭遇上弦之参·猗窝座!激战!左眼已废!危殆!请求紧急支援!」
产屋敷耀哉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辰在剧烈闪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如同精密的齿轮般飞速运转!距离!时间!支援力量!
“距离无限列车最近的柱……”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飞快地计算着每一位柱的位置和赶路所需时间!每一个名字报出,他的心就沉下一分!来不及!全都来不及!最近的柱赶到现场,最快也需要数天以上!
“来不及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派遣柱级支援……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沉的悲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将他淹没!他仿佛看到千百年来笼罩在人类头顶的绝望阴霾,再次变得浓重如墨!
但他不能倒下!他是鬼杀队的主公!是所有人的支柱!
他猛地挺直腰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传令!命距离无限列车最近的隐部所有成员!不惜一切代价!全速驰援!携带最高等级的止血药剂和急救物资!务必……务必在黎明前赶到!”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渺茫却不容放弃的希望,“希望……杏寿郎能坚持到天亮……希望……他能……”
话音未落,一股剧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产屋敷耀哉身体一晃,眼前发黑,险些栽倒在地!天音夫人连忙扶住他,眼中充满了心疼与担忧。
“主公大人!您……”
“无妨……”产屋敷耀哉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坚定,“快去……传令……”
……
炼狱宅邸。
黎明前的微光尚未驱散庭院中的黑暗。炼狱千寿郎正拿着扫帚,一丝不苟地清扫着落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一丝挥之不去的……酒气。
“嘎——!”
一声短促的鸦鸣响起!一只鎹鸦扑棱着翅膀,落在庭院中央的石灯笼上。
千寿郎放下扫帚,小跑过去,解下鎹鸦腿上的信筒。他展开纸条,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去。
目光触及字迹的瞬间!
“啪嗒!”
手中的扫帚无声地坠落在地。
千寿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巨大的悲痛!纸条上那冰冷的字句,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炼狱杏寿郎于无限列车遭遇上弦之参·猗窝座!激战!左眼已废!危殆!」
“哥……哥哥……”千寿郎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下一秒,巨大的恐惧和担忧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噬!
“父亲——!!!”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宅邸深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绝望的急促!
砰!
他猛地拉开父亲房间的纸门!
昏暗的室内,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酒气。炼狱槙寿郎背对着门口,侧卧在凌乱的榻榻米上,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如同一尊腐朽的雕像,对儿子的闯入毫无反应。
“父亲!父亲!”千寿郎扑到父亲身边,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哥哥他……哥哥他……在无限列车……遭遇了上弦之参……猗窝座!左眼……左眼已经……呜呜呜……”他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千寿郎压抑的啜泣声在回荡。
许久。
炼狱槙寿郎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一个沙哑、疲惫、带着浓浓厌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响起:
“废物……”
千寿郎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父亲那依旧背对着他的、佝偻的背影。
“不过是……废物罢了……”炼狱槙寿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冷漠,却又仿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扭曲的情绪,“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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