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本屋二楼,烟尘弥漫,木屑纷飞。炭治郎死死抱着完全鬼化、疯狂挣扎的祢豆子,双臂如同铁箍般锁紧,任凭锋利的指甲在他脸上、脖颈、耳朵上划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染红了半边脸颊和衣襟,也未曾松动分毫。他口中塞入祢豆子口中的日轮刀刀鞘尾部,正被他用尽全力向后拉扯,阻止那锋利的獠牙咬下。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呼喊:“祢豆子!不行!忍住!不可以——!!!”
“宇髓先生……!”炭治郎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刚刚降临的华丽身影,声音因剧痛和窒息而颤抖。
宇髄天元没有理会一旁虎视眈眈的堕姬,他蹲下身,金红色的眼眸扫过炭治郎怀中那散发着暴戾气息、身形高挑、额头生角、皮肤布满血红柳叶纹的祢豆子,眉头微蹙:“喂,这是灶门祢豆子吧?华丽的……鬼化了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宇髓先生……”炭治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歉意。
宇髄天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他猛地站起身,指着炭治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数落:“之前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绝不会让祢豆子伤人’!现在这是什么狼狈样?!谁让她华丽地鬼化了?!你这当哥哥的是怎么看的?!”
炭治郎被这突如其来的数落弄得心头一颤,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只能连连点头,声音哽咽:“对……对不起……宇髓先生……”
“你是柱吧?”一个带着戏谑和杀意的声音响起。堕姬从烟尘中缓缓走出,脸上烧伤的痕迹正在快速愈合,碧绿的眼眸死死盯着宇髄天元,“自己送上门来了啊……这下省功夫了。”
宇髄天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真啰嗦。我没跟你讲话。”他终于侧过头,金红色的眼眸如同利剑般扫过堕姬,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滚开。你不是上弦吧?太弱了。”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我找的……不是你。”
“你说什么蠢话……”堕姬脸上的笑容僵住,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羞怒,话还没说完——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丝帛断裂的轻响!
堕姬的脖颈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紧接着,粘稠的黑色鬼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她的头颅,竟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沿着那道血线,缓缓地、无声地……滑落下来!
“欸?”堕姬的头颅掉落在她跪坐在地的身体的双腿上,被那双无意识抬起的手恰好捧住。她碧绿的眼眸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和……一丝尚未反应过来的迟钝。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断颈处黑血狂涌。
原来!宇髄天元在刚才斩断绸带、降临战场的瞬间,那快如闪电的双刀,不仅斩碎了攻击炭治郎的绸带,更是在电光火石间,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完成了对堕姬的斩首!只是那刀太快!快到连堕姬自己,都未曾察觉死亡的降临!
“砍……砍下来了?!头掉下来了?!”炭治郎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看向宇髄天元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是宇髓先生砍的吗?!好……好强!”
宇髄天元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重新蹲下,对着还在奋力压制祢豆子的炭治郎,声音低沉而快速:“战斗还没有结束!让你妹妹安分下来!战场上不需要撒泼打滚的蠢小鬼!”他瞥了一眼炭治郎怀中依旧疯狂挣扎的祢豆子,“你就……低调的给她唱一首摇篮曲吧。”
就在此时!
“吼——!!!”
完全鬼化的祢豆子似乎被宇髄天元的气息刺激,挣扎得更加剧烈!她脚下猛地发力一蹬!
“轰隆——!!!”
木质地板瞬间碎裂!巨大的反作用力带着她和背后的炭治郎,如同炮弹般狠狠撞向身后的窗户!
“哗啦啦——!!!”
玻璃和木框瞬间粉碎!两人直接从二楼窗户跌落下去,重重砸在下方街道的碎石瓦砾之中!
“呃啊!”炭治郎被摔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剧烈的撞击让他差点松开了紧抱祢豆子的手!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不行!不能松手!”炭治郎咬紧牙关,强忍着眩晕和剧痛,双臂再次发力!祢豆子在他怀中疯狂扭动、嘶吼,锋利的指甲再次在他身上留下新的血痕!
“怎么办……她听不到我讲话……我说什么都不听……”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炭治郎淹没。他脑海中闪过母亲温柔的脸庞,耳边响起宇髄天元的话:“给她唱首摇篮曲吧……”
“小小……山头上的……小兔子……”炭治郎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剧烈的喘息和压抑的痛楚,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它的耳朵……为何……长长的……”
祢豆子用后脑勺狠狠撞击着炭治郎的脸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依旧坚持着,声音颤抖却无比温柔:“因为……小时候……它的妈妈……吃的是那……长长的树叶……所以耳朵……才会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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