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货车司机被警方带走,初步结论是“突发疾病导致车辆失控”——这借口编得滴水不漏,可我们没一个人信。飞镖和卡片被“冰斧”以涉及商业机密为由,在警方做了记录后悄悄扣了下来。这场假意外加死亡宣告,像块浸了冰的乌云,死死压在巴黎之行的头顶。
回到丽兹酒店,安保等级直接拉满。“堡垒”在门外装了隐蔽的移动感应器,连走廊尽头的监控死角都没放过;“千面”趴在通风管道口检查,连衣柜深处都用探测器扫了一遍。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千面”泡的热茶,指尖却凉得发僵。
“夜莺”的挑衅根本不是虚张声势。不管是策划那场天衣无缝的“意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躲过监控投镖,都透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更让人不安的是他的路子——不着急下死手,反倒像猫逗老鼠似的,享受狩猎的快感。
“他就是在逼你。”“冰斧”靠在门框上,声音硬得像石头,“逼你慌神,逼你犯错,要么就是逼你向他背后的人低头。”
我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眼神冷了下来:“他打错算盘了。”
现在,所有目光又绕回了奥利维尔·德·拉·克罗伊伯爵身上——那个被我拒了晚餐邀约,却近在隔壁的匿名赞助人。他在这盘乱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二天上午,我让酒店管家帮忙预约奥利维尔,理由很简单:感谢他对“灰烬之歌”的赞助,想当面聊聊设计细节。
回复来得飞快,他邀我下午三点,去他套房的私人书房喝下午茶。
这次,我没理由拒绝。
下午两点五十分,我带着“冰斧”和“千面”走出套房。“冰斧”留在走廊休息区,像头蛰伏的野兽,眼睛死死盯着伯爵套房的门;“千面”跟着我进去,表面是翻译助理,实则是另一道防线。
伯爵的套房比我的阔气多了,满是路易时期的复古风格,墙上挂着的古典油画一看就价值连城,空气里飘着雪茄和旧书的混合味道,透着股老贵族的底蕴。一位穿燕尾服的老管家引我们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奥利维尔低沉磁性的声音。
书房里光线很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只留了条缝,把房间衬得格外私密。奥利维尔站在红木书桌后,正把一本厚得吓人的古籍放回书架。他看着大概五十岁,身材保持得不错,穿一身合体的深蓝色便装,灰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有岁月留下的皱纹,却更显优雅,只是眼底藏着一丝说不清的疲惫。
看到我,他露出个标准的贵族笑容,绕过书桌迎上来:“沈小姐,欢迎。很高兴你能来。”他伸出手,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口音纯正得挑不出错。
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触感干燥又稳定。“感谢您的邀请,伯爵先生。也多谢您对‘灰烬之歌’的认可。”
“千面”在旁边微微躬身,很尽职地站到我身后。
坐下后,老管家端来红茶和精致的点心。寒暄了几句巴黎的风景、盛典的筹备,奥利维尔端起骨瓷茶杯,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沈小姐,恕我直言。”他放下茶杯,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郑重了许多,“我请你来,不只是为了聊艺术——虽然你的‘灰烬之歌’确实让人震撼。”
他顿了顿,像是在琢磨怎么说:“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全。”
我心里一动,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我的安全?伯爵先生这话怎么说?”
奥利维尔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巴黎很美,但阴影也深。有些盘踞在财富和权力顶端的家伙,根本不懂欣赏美,只盯着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好处的‘东西’。”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我:“比如,某些独一无二的……技术。”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天穹”项目?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刻意放慢语速,语气透着谨慎。
“你明白的,沈小姐。”奥利维尔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伪装,“‘黑水’不过是些被雇来的鬣狗。真正想要沈氏‘天穹’技术的,是藏在‘黑水’背后的国际财团——‘普罗米修斯之火’。他们做事,从来没有底线。”
普罗米修斯之火!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至于‘夜莺’,”伯爵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明显的忌惮,“他是‘普罗米修斯之火’手里最锋利、也最隐秘的一把刀。他不归‘黑水’管,直接听财团核心层的命令。”
信息量太大,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面对的敌人,比之前想的要可怕得多。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奥利维尔靠回椅背,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没被磨灭的正义感:“我的家族,曾经和‘普罗米修斯之火’有过不愉快的合作。我见过他们的手段——像瘟疫一样,走到哪儿,只留下掠夺和毁灭。欣赏美,和保护美不被糟蹋,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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