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馆约会的甜蜜余温尚未散去,尤野信子依旧沉浸在那种被呵护、被关注的幸福感中。然而,她很快便意识到,成为“仁王雅治的恋人”不仅仅意味着甜蜜的投喂和温柔的维护,也伴随着某种逐渐显露的、名为“独占欲”的侧面。
这种独占欲,初时并不明显,如同水面下的暗流,悄无声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最先察觉的是在课间。信子正和同班女生们在走廊里聊天,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即将到来的校园文化祭。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性格开朗的男生——同班的山下君,也加入了讨论,很自然地站在信子旁边,和她讨论着班级节目的想法。
信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认真地听着对方的建议,偶尔点头附和。然而,就在她抬头对山下君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走廊尽头那个倚着墙的熟悉身影。
仁王雅治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眯着眼,目光落在她和山下君之间那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距离上。那双狐狸眼里惯有的戏谑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审视和一丝冷意的锐利。
信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拉开了和山下君的距离。
山下君似乎并未察觉异常,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而走廊尽头的仁王,却缓缓勾起了嘴角。那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他没有走过来,只是对着信子的方向,极轻地、几乎看不出幅度地摇了一下食指。
然后,他便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却让信子后背莫名升起一股凉意。接下来的讨论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仁王那个眼神和那个微小的手势。
午休时,她忐忑不安地来到天台。仁王已经在了,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看到她,他如常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信子小心翼翼地坐下,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倒是仁王先说话了,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闲聊:“今天课间聊得很开心嘛,puri~”
信子心里一紧,连忙解释:“是、是在讨论文化祭的事情…”
“哦?”仁王侧过头,狐狸眼弯起,恢复了平时那种戏谑的笑意,但信子却敏锐地感觉到那笑意并未完全抵达眼底,“和山下同学讨论得挺投入的嘛,笑得那么开心。”
他果然看到了!而且在意了!
信子慌忙摆手:“没、没有很开心!就是普通的讨论!”
“是嘛。”仁王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伸出手,不是像往常一样揉她的头发,而是用指尖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脸凑近了一些,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只对我一个人笑的样子。迷糊蛋,明白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里的认真和那股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却让信子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不是商量,而是宣告。
信子脸颊爆红,心跳快得离谱,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仁王似乎满意了,松开了手,又变回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带着压迫感的少年只是她的错觉。他甚至心情很好地从她的便当盒里夹走了一块玉子烧。
但信子知道,那不是错觉。
类似的事情开始时有发生。
当有别的男生(哪怕是出于公事)和她多说几句话时,仁王总会“恰好”出现,然后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宣告主权的方式介入——或是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或是直接把她带走,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如果她提到某个男生的名字(即使是像真田副部长这样完全不存在威胁的),他会微微挑眉,然后用那种半真半假的语气说:“哦?看来你最近很关注别人嘛,puri~”,直到她红着脸解释清楚才罢休。
甚至在网球部,当切原赤也单纯地因为信子带来的慰问品而开心地凑近道谢时,仁王都会不着痕迹地插到两人中间,用球拍轻轻敲一下切原的脑袋:“海带头,道谢就道谢,靠那么近干什么?想吓哭她吗?”
这种独占欲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仁王式的优雅和狡黠,但它确实存在,并且范围在逐渐扩大,从物理距离到言语提及,再到她注意力的一点点偏移。
信子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小小的困扰。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在这种被“圈定”的感觉中,她体会到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仿佛自己是被珍视的,是被牢牢守护着的所有物。
她开始下意识地注意自己的言行,会主动和其他男生保持距离,会在仁王出现时,目光自然而然地只追随他一个人。
这种变化,仁王显然察觉到了。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愉悦,那种隐晦的独占欲表现频率也逐渐减少,仿佛因为她的“自觉”而得到了满足。
某天放学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她家的路上,忽然说:“喂,迷糊蛋。”
“嗯?”
“虽然你迷糊又爱哭,还总是惹点小麻烦,”他语气懒散,仿佛在数落她的缺点,但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但是,既然成了我的东西,我就会看好你的。puri~”
信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她没有反驳“你的东西”这种说法,反而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应:
“……嗯。我也会…只看好仁王君的。”
仁王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着她通红的耳根,低低地笑出了声,心情极好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
独占欲的初显,并非不信任的猜疑,而是恋爱中自然而生的、想要将美好事物紧紧守护在身边的本能。对仁王雅治而言,这是比任何欺诈手段都更直白的宣告;对尤野信子而言,这是比任何情话都更让她安心的承诺。
这份独占欲,如同一个无形的圈,将两人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一起,成为了他们独特恋情中,一道隐秘而甜蜜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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