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被拉住,回头看向鹿彦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露出一副“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的表情,挤眉弄眼,用气声飞快地回道:“步兄!我的好步兄!你傻啊!云裳姑娘单独留你,这是何等青眼?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猥琐地嘿嘿一笑,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鹿彦祖一下:“佳人垂询,岂能辜负?好好把握,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春宵苦短……哦不,学问探讨机会难得,你好好跟姑娘‘请教’!我先撤了,不耽误你的好事!嘿嘿。”
哎不是...尼玛!
话音未落,他生怕鹿彦祖再纠缠,用力挣脱了手,抱着那卷被他视若珍宝的画轴,像只偷到腥的猫一样,脚步轻快、几乎是小跑着溜出了房门,临走还没忘再次把门细心带好。
留下鹿彦祖一个人僵在原地,对着那紧闭的房门,内心一片凌乱,只剩下对德子这家伙的深深唾弃和对眼前这莫名状况的无语。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转过身,对上云裳那双似乎看透一切却又平静无波的眼眸。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等主人发话,自顾自地走到房间中央摆着酒菜的桌案旁,一撩衣袍下摆,坐了下来。
桌上菜肴颇为精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备好不久。
鹿彦祖忙活一晚,又刚经历与阿月分开失落的心情,此刻还真有点饿了,也懒得讲究什么虚礼,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箸看起来像是笋丝的菜送入口中,嗯,味道居然相当不错,清爽可口。
云裳看着他这一连串反客为主又略显失礼的动作,脸上并未出现预料中的不悦或惊讶,依旧是一片清淡。她莲步轻移,走到他对面坐下,对侍女微微颔首。
侍女上前,执起一个白玉酒壶,为鹿彦祖面前的空杯斟满。
酒液呈淡淡的琥珀色,香气清雅,不似寻常白酒那般浓烈刺鼻。
鹿彦祖正好觉得有点口干,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入口清甜甘洌,带着一股花果的芬芳,口感顺滑,几乎没什么辛辣感,度数似乎很低,更像是一种酒精饮料。
“啧,这酒倒是有点意思,跟果汁似的。”他心里嘀咕,紧绷的神经因为这口甜酒和可口的饭菜稍微放松了一丝,但心情也没有好多少。他一边继续吃着菜,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对面的花魁。
鹿彦祖正埋头苦干,试图用美食填补被塑料兄弟情伤害的心灵和空空的胃袋,就听见对面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步公子,妾身这醉仙楼的粗陋饭菜,可还合口味?”
鹿彦祖头也没抬,腮帮子还塞得有点鼓,,只是含糊地“嗯嗯”了两声,点了点头,筷子又精准地瞄向一盘看起来酥脆金黄的炸物。这玩意看起来像KFC炸鸡块的玩意很香...
见他这副全然沉浸在食物中,当自己不存在的样子,云裳轻轻“咦”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被忽视的幽怨:“公子为何只顾埋头用膳,却吝于看妾身一眼?莫非……是嫌弃妾身蒲柳之姿,不堪入目,污了公子的眼?”
卧槽!标准绿茶起手式?!
他像是被从什么思绪里硬拽了出来,一点点地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位“委屈巴巴”的花魁。
只见她眸光潋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啧,三分试探,七分做戏,根本看不出半点真伤心,倒像是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吃,把人晾一边于礼不合。艰难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差点噎着,端起旁边的果酒灌了一口顺了顺,这才干笑着:“不敢不敢,云裳姑娘说笑了!姑娘天资国色,倾国倾城,微微一笑,再…再倾一城!能与姑娘同席而坐,实乃在下三生有幸,荣幸之至!只不过…呃…这个…在下腹中实在是饥饿难当,失礼之处,姑娘千万海涵,呵呵,海涵……”
云裳看着他这近乎鸵鸟般的行为,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她纤纤玉指执起白玉酒壶,亲自将鹿彦祖面前见底的酒杯续满,动作优雅流畅。
“公子喜欢便好。这醉仙醉,取自初春梅蕊、夏初青杏,佐以秘法酿制,清甜不易醉人,佐餐最是相宜。公子不妨多用些。”
“哦?多谢姑娘。”鹿彦祖含糊应着,这态度也太好了点。又是留饭又是斟酒,这服务态度放现代那得是海底捞级别的。
只见云裳也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浅酌一口,目光却并未离开他。她放下酒杯,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轻缓:
“步公子大作《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妾身品读再三,只觉字字珠玑,意境超绝,非凡俗所能企及。妾身冒昧,敢问公子,此诗……灵感源自何处?可是为特定之人所作?”
“呃,灵感啊……”他拖长了声音,脑子飞速运转,“就是……偶尔得之,偶尔得之。看着月色不错,花儿也挺好,随便想想就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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