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鹿彦祖在别院房中打坐醒来。
窗外晨光熹微,他略一运转灵力,只觉周身气息圆融,炼气五层的境界已彻底稳固。昨日那“神仙醉”的余韵仍在唇齿间萦绕,他心想此酒不错,待回山时定要带上几坛。
心念微动,他手指轻点腰间储物袋。
一方木匣凭空出现在面前,正是昨日所选之物。匣身古朴,触手温润。
鹿彦祖凝视木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伸手,轻轻掀开了匣盖,小心地捧起盒中骨片。触手生凉,质地密实,表面打磨得平整光滑。
他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抚过那些熟悉的刻痕,昨天在库房一见之下,就让他心头震动的妖文。笔画曲折古朴,每一道纹路都带着远古的苍茫。
昨日在众多灵材中,他认出了这妖文骨片,才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狐媚子曾说过,妖族文字传承早已式微,每一件留存于世的妖文遗物都价值非凡。
鹿彦祖指腹轻轻摩挲着骨片上的纹路。这东西对人族修士确实毫无用处,既无法炼化,也无法参悟。要不是他曾在狐媚子那里见识过妖文,昨日在库房也不会一眼认出。
正欲将骨片收回匣中,他指尖忽然一顿。
这骨片的触感……似乎与昨天接触时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师弟,醒了没?”
薛夜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鹿彦祖的沉思。他不动声色地将骨片收回匣中,起身应道:
“醒了,师兄稍等。”
房门打开,薛夜站在门外,眼下挂着两道明显的青黑,整个人却精神亢奋,见到鹿彦祖便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师弟早啊!”他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宿醉未消的沙哑,却又透着十足的得意。
鹿彦祖倚在门框边,将他这副尊容上下打量一番,眉梢微挑,:“薛师兄这……昨日操劳过度了?看来那万花楼的神仙醉,后劲果然不凡,连师兄这般修为都难以招架。”
“哈哈哈!”薛夜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神情间满是自豪,“师弟你这就不懂了!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师兄我昨日那是转战第二场,与两位妖女酣战了整整三百回合!那才是真正的耗费心神!”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挤眉弄眼,脸上尽是男人间的炫耀:“你是没见到,那两位道友是何等难缠,手段迭出,攻势凌厉!若非你师兄我根基深厚,经验老到,险些就要败下阵来。不过嘛……”他刻意停顿,挺直腰板,拍了拍胸膛,“最终,自然是为兄技高一筹,以压倒性的优势,让那二位大妖心服口服,溃不成军!”
他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战。
鹿彦祖安静地听完,目光落在薛夜那浓重的黑眼圈上,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两位大妖果然法力雄厚,确实了得,纵然败了,也让师兄耗费了大量元气,这战后痕迹,着实明显。”
薛夜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咳咳……”他干咳两声,摸了摸鼻子,“这个……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其中精妙。此中乐趣,岂是表面这点疲惫所能掩盖的?真正的胜利,在于过程!过程,懂吗?”
鹿彦祖闻言,眼底掠过困惑:“只是……薛师兄你毕竟是炼气六层的修士,肉身经过灵力淬炼,远非凡夫俗子可比。按理说,即便……嗯,战况激烈,也不该如此……莫非师兄你不......”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要顺着话语往下移,薛夜像是被踩了尾巴,急忙出声打断,同时不自在地侧了侧身,老脸难得一红。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师弟看似沉稳,拆起台来那是又准又狠。
“师弟有所不知,”他无奈地抹了把脸,压低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诚,“你当那万花楼的顶尖道友是寻常女子么?她们……她们其中不乏修炼过些许旁门秘术的,虽不登大雅之堂,但于这床笫之间,最是擅长引动气血,消磨精力……咳咳,师兄我一时不察,着了点道,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嘛!”
鹿彦祖心中警铃大作!
狐媚子曾与他闲聊时提过,世间有专精于采补之道的旁门左道,尤以采阳补阴之术最为阴损。施术者往往藏身于风月之地,表面与你虚与委蛇,实则暗中运转秘法,窃取对方本源精气以助自身修行。
再看眼前的薛夜,虽看似精神亢奋,实则是精气过度消耗后的一种虚亢。那脚步虚浮之态,眼下的青黑,分明是元气受损的征兆!炼气六层,说到底还是低阶修士,若对方手段高明,着了道也不自知。
这薛师兄还沉浸在大战三百回合的虚荣里,哪知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炉鼎,被人采补了还不知道,反倒沾沾自喜!
鹿彦祖心中念头飞转。要不要点破这事?先不说薛师兄正沉浸在虚荣之中未必听得进去,自己初来乍到,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要不还是之后找机会稍微提醒两句得了,对,这样最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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