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扶着机甲舱门的金属扶手，指尖蹭过冰凉的防滑纹路，慢慢从马桶壳王机甲里挪出来。脚下的金属踏板被踩得“咯吱”一声轻响，带着点老旧的震颤。
他刚站稳，阳光就顺着舱门的缝隙斜斜照在脸上，暖得他鼻尖微微发痒。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空地上，凌和幽灵人形马桶壳正静静等着——凌的漆黑外壳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柔光，边缘处的细小划痕都被晒得亮晶晶；
幽灵人形马桶壳周身萦绕的淡绿色光晕像层薄纱，随着它无声的呼吸轻轻起伏，偶尔有光粒脱离光晕，像萤火虫似的在空中打个转儿。
“凌哥哥！小绿！(?＞?＜?)”李狗蛋的眼睛“唰”地亮了，刚才看广告攒下的疲惫仿佛被阳光晒化了，瞬间跑得没影。
他迈着小短腿，鞋底在地面磕出“哒哒”的响，临到跟前还猛地加速，
像颗小炮弹似的往前冲——“咚”的一声闷响，他的额头结结实实撞在凌坚硬的马桶壳上，
那股力道震得他后脑勺都发麻，疼得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嘴唇瞬间抿成了个小月牙。
“呜……(?ω? )”不过两秒，李狗蛋的眼眶就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睫毛被浸得湿漉漉的，眼看就要连成串掉下来。
额头上迅速红了一片，中央还鼓起个小小的包，像颗刚冒头的草莓，透着新鲜的疼。
凌连忙伸出机械臂，关节处的液压杆发出“嘶”的轻响，小心翼翼地环住他，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玻璃珠。
他微微晃着身子，像哄怀里炸毛的小猫似的，另一只手的指尖悬在李狗蛋额头上方半寸处，缓缓吹了口气——那股带着点金属凉意的风拂过红肿处，
李狗蛋抽噎的声音渐渐小了，只是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像被雨淋湿的小兽。
幽灵人形马桶壳在一旁静静看着，周身的淡绿色光晕暗了暗，像被云遮住的月亮。
它看着凌怀里乖乖靠住的李狗蛋，看着那只抓着凌外壳的小手，
忽然觉得自己像株被忘在墙角的三叶草，孤零零地立着，连光晕都透着点蔫蔫的意兴。
“小指挥官……”幽灵人形马桶壳轻轻飘近几步，由幽灵能量组成的手臂慢慢抬起，指尖带着点晨露般的凉意，
小心翼翼地落在李狗蛋的发顶。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指腹蹭过他柔软的发丝时，连光晕都跟着颤了颤。
“小绿……”李狗蛋吸了吸鼻子，鼻翼扇动着，腾出一只手，轻轻抓住幽灵人形马桶壳的手腕。
那只手凉凉的，像浸在山溪里的鹅卵石，却带着种安稳的力量，让他心里的疼都淡了些。
“嗯，我在。”幽灵人形马桶壳慢慢蹲下身，淡绿色的光晕随之低垂，刚好和李狗蛋的视线齐平。
光粒落在李狗蛋带泪的眼睛里，像揉碎的柳叶漂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浅浅的绿。
“有样东西要麻烦你。”李狗蛋说着，转头看向空处，小奶音还带着点哭后的沙哑，“系统，把东西拿出来吧。”
系统很识趣地“咔哒”一声，从虚空中调出十个假人——它们和人的身形一模一样，皮肤泛着自然的暖白，连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系统还贴心地给它们穿上了蓝白条纹的棉布衣服，袖口和裤脚都熨得平平整整，衣角垂在地上，像十个安静站着的稻草人。
“帮我送给缝合马桶人，”李狗蛋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假人，“告诉他们这是和人很像的假人，活着的样子，但不是真的人，做实验用的。”
幽灵人形马桶壳看着那十个静静站着的假人，光晕里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它淡绿色的手臂轻轻一扬，
一股无形的力场裹住假人们，它们就像被丝线牵着的木偶，跟着它缓缓飘起，衣角在空中划出细碎的弧线。“好，我这就送去。”
李狗蛋看着它们飘远，又往凌怀里蹭了蹭，额头的疼还在隐隐作祟，但心里却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小包，指尖刚碰到就疼得缩了缩，
李狗蛋忽然眼睛一亮，像是被什么念头猛地撞了一下，小身子往前一倾，猛地抬头望着凌。
他额头上那点因为撞了包还没消的红晕，此刻混着雀跃的血色，透着股说不出的鲜活劲儿：“凌哥哥！凌哥哥！我刚才买了些科研人员呢！”
他攥着凌的手腕轻轻晃，力道不大，却带着股藏不住的得意，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有了他们，咱们的科技肯定能往上窜一大截！”
说着突然张开双臂，小胳膊划了个大大的圆，指尖几乎要扫到地面的草叶，
“而且还有好多图纸！这么老多——比我见过的所有作业本摞起来还厚三倍！”
“还有好多工厂！”他又往前踮了踮脚尖，鞋尖点地的瞬间，裤脚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脚踝，眼睛瞪得溜圆，黑葡萄似的瞳仁里映着光，生怕凌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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