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是婉贵妃娘娘指使的!她说...说只要让陈答应病倒,再嫁祸给废后,就给小人三千两银子!”
柳如烟瘫坐在地,珠翠散了一地。
萧执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柳氏善妒成性,构陷同僚,即日起禁足懿宁宫,无诏不得外出。刘贵人、周公公,杖毙示众。”
“陛下!”柳如烟尖叫着去抓萧执的衣摆,却被侍卫拖了出去。
苏晚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想起原主记忆里柳如烟递来的安胎汤——汤色里的银线,和夹竹桃汁液在烛光下的颜色何其相似。
离开长春宫时,玉宁扶着苏晚的手还在发抖。
“娘娘,刚才太险了!要是陛下不信...”
“他信不信不重要。”
苏晚看着宫墙上的落日,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重要的是,我让他看到了想看到的。”
她想起萧执临走时,意味深长的一瞥——他明知柳如烟背后有太后撑腰,却只将她禁足,显然是留了后手。
锦华宫的药圃里,新播的金银花发了芽。苏晚蹲下身松土,指尖触到一块硬物——是刘贵人埋在墙根的半截玉牌,上面刻着“沈”字。她想起刘贵人临死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解脱。
“娘娘,太医院送来了新的药种!”玉宁捧着瓷罐跑过来,里面是罕见的血竭和冰片。
苏晚看着罐底的“萧”字印记,突然明白:皇帝不仅知道柳如烟的毒计,甚至可能默许了一部分,他真正想看的,是她如何破局。
是夜,养心殿的密报再次送到萧执案头:沈清辞在锦华宫墙根下挖出玉牌,上刻“沈”字;刘贵人曾是沈巍旧部之妻,因家人获罪被送入慎刑司。
萧执捏着玉牌,想起沈巍出征前递上的密折,折角处也有同样的“沈”字印记。他走到窗边,望着锦华宫的方向,那里的灯还亮着,像一颗在黑暗中倔强燃烧的星火。
“去告诉锦华宫,”他对李德全说,“沈氏救驾有功,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李德全领命时,听见皇帝低声自语:“沈清辞,你到底要做什么?”
锦华宫里,苏晚用新得的血竭调配金疮药,玉牌被她藏在妆匣最深处。她想起刘贵人临死前口中说的话:“将军...清白...” 窗外的老槐树影摇曳,像在诉说被掩埋的真相。苏晚摸了摸额角的伤疤,那里已经长出新的皮肤,光滑却带着永久的印记。她知道,柳如烟的倒台只是开始,皇帝的赏赐是试探也是枷锁,而沈家的冤案,才是她必须跨过的最深的坎。
当第一颗星子爬上夜空时,苏晚吹灭蜡烛,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深宫如棋,她这颗卒子已经过河,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直指棋局的核心——那个藏在重重宫墙之后的真相,和那个让她既恨又疑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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