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信,信中用指代帝王恩宠,此刻只觉得手中的书页格外沉重。
首炉薄荷膏熬成时,玉宁捧着琉璃罐惊叹:娘娘,这膏体竟像琥珀一样透亮!
苏晚用银簪挑了点涂在她手背的冻疮上,忽然听见偏院角门传来三下轻叩。开门见是小椿表哥,他塞来半块冻硬的茯苓饼,压低声音:孙德胜...昨儿被人发现在御马监晕倒,现在慎刑司呢。
药庐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苏晚望着饼上模糊的齿印,想起三年前雪夜王大有坠井时,孙德胜塞给她的也是这种茯苓饼。
去告诉表哥,她将一管金疮药塞进对方袖中,就说药庐缺个铡草的,问他可愿来。
窗外的老槐树影摇曳,苏晚摸出藏在药柜深处的血书残页,药是从...的字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她知道,婉贵妃绝不会容忍药庐存在,那不仅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更是戳破当年落胎案的利刃。而皇帝的恩赏,正如炉中翻涌的药汁,甘苦交织,既能滋养生机,亦可能引火上身。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药庐匾额,苏晚望着二字,忽然想起父亲出征前说的话:医者仁心,亦需藏锋。
她转身点燃新的艾条,青烟中,那些晾晒的药材仿佛都化作了兵器——黄连是矛,紫苏是盾,而她手中的银剪,终将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剖开重重迷雾,为沈家,也为自己,熬出一味起死回生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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