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最后一缕余晖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像是撒了一把碎金。小智、小蓝和小霞收拾好钓鱼竿,在沙滩上搭起了两顶小小的帐篷——蓝色的帐篷是小智的,粉色的则属于小蓝和小霞,帐篷边缘还挂着小巧的风铃,风一吹便发出“叮铃”的轻响。小蓝从背包里拿出便携炉灶,点燃火焰,煮起了热腾腾的树果汤,酸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皮卡丘和妙蛙种子围在旁边,时不时踮起脚尖探头张望,眼神里满是期待,连尾巴都在不自觉地晃动。
晚饭时,小霞还在念叨着白天钓鱼的“惨败”,她戳了戳碗里的树果,有些沮丧地说:“明明这条河看起来精灵很多,水面下时不时有影子闪过,怎么连一条像样的水系精灵都钓不到?难道是我的鱼饵不够香?还是我的钓鱼技术真的很差啊?”小蓝笑着递给他一碗冒着热气的树果汤,温柔地安慰道:“别灰心呀,可能是白天太阳太大,精灵们都躲在水深处避暑呢,说不定晚上凉快了,它们就会出来活动了。”
小智捧着碗,小口喝着树果汤,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条藏在河里的暴鲤龙。白天钓鱼时,他盯着水面看了整整一下午,浮漂纹丝不动,别说玛瑙水母、呆呆兽,就连最常见的小金鱼都没见到,这让他更加确定,暴鲤龙的存在或许让其他精灵都不敢靠近岸边——毕竟暴鲤龙性格暴躁,在水域里几乎没有天敌,其他精灵自然会对这片区域避之不及。他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蓝和小霞,两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华蓝道馆的水系精灵,小霞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宝石海星发光的模样,小蓝则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皮卡丘则趴在他腿上,小口啃着能量方块,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膝盖,带着暖暖的触感。
夜深了,月光像一层薄纱,温柔地笼罩着整个河岸,将沙滩、芦苇和帐篷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小蓝和小霞早已钻进帐篷,帐篷里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妙蛙种子也蜷缩在帐篷旁,将身体缩成一个小小的绿球,脑袋埋进叶片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只有皮卡丘还精神十足,蹲在小智身边,黑溜溜的眼睛像两颗亮晶晶的黑葡萄,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抬头看看小智,用小脑袋蹭蹭他的手,像是在询问他要做什么。
小智轻轻站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伙伴,他蹲下身,拍了拍皮卡丘的脑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皮卡丘,白天钓鱼一直没动静,肯定是河里的暴鲤龙在搞鬼。我打算下水把它引出来,你在岸边盯着,一旦它露出水面,就先用高速移动绕到它侧面,再用十万伏特攻击,牵制住它,千万别让它逃跑,知道吗?要是它攻击你,就用电光一闪躲开!”皮卡丘眨了眨黑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皮卡”的轻叫,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小爪子还拍了拍地面,像是在拍胸脯保证“交给我吧”。
小智从背包里翻出一件防水外套套在身上,又拿起手电筒关掉灯光,借着月光悄悄走到河边。夜晚的河水格外平静,像一面黑色的镜子,清晰地倒映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连岸边芦苇的影子都清晰可见。岸边的芦苇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呢喃;偶尔有几只夜行的虫儿飞过,发出微弱的“唧唧”声,还有远处树林里传来的波波啼鸣,让整个河岸显得格外静谧,却又带着一丝暗藏的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河水的清凉和青草的芬芳,他缓缓走进水里,冰凉的河水瞬间漫过脚踝,带着夜晚独有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一步步往河中心走,河水没过膝盖,漫过大腿,最后停在腰部的位置,冰凉的触感顺着衣料渗透进来,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屏住呼吸,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水下,同时慢慢晃动手臂,故意搅动水流——他知道暴鲤龙领地意识极强,只要感知到陌生生物入侵,必然会现身驱赶。手电筒被他放在岸边的石头上,开关朝向自己,方便随时打开照明。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水面依旧平静,只有他搅动水流时泛起的涟漪。小智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暴鲤龙不在这条河里?还是自己的方法不对?他正想加大动作幅度,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河水似乎流动得更快了一些,原本平静的水流变得有些湍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水下快速移动,带动了水流的变化,连他的脚踝都能感受到水下传来的微弱震动。
他立刻警惕起来,全身紧绷,双手在胸前握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在这时,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从他脚下向外扩散,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紧接着,水下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水面开始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从水底向上靠近,连岸边的芦苇都随着波动轻轻晃动,水面上的月光倒影也变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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