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徐氏没接,手里抱着的孙子倒先出了声,吱哇乱叫着,徐氏像是没看到身前跪着的人,继续逗孩子。
谢清楹没什么耐心,没人叫她起她就自己起。谢清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手中的茶盏被她随意放在徐氏旁边的桌子上。
徐氏仍然没理她,屋里的人却因谢清楹这个动作炸开了锅。
二房夫人陈氏率先开口:“三郎不与他父亲祖父同道,三郎媳妇倒是夫唱妇随,第一回给婆母请安便让婆母下不来台。”
明晃晃的挑衅,谢清楹却不准备惯着她。
“二婶这话说的好笑,我只不过是见婆母在逗孩子,才将茶水放在一旁待婆母渴了再喝,何时给过她难堪?”
开口的出头鸟要敲打,装死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谢清楹转头看向徐氏,莞尔“婆母,儿媳让您下不来台了吗?”
徐氏示意奶娘过来抱孩子,手上捻着串佛珠,却没有看谢清楹。
“夫为妻纲,三郎年轻气盛,你也由着他胡来。”
这是在说她昏迷三天误了敬茶的事情,赵策是这样解释的?
谢清楹心里冷笑一声,那就别怪她了。
徐氏开团,三房夫人黄氏立马跟。
“三郎媳妇,你婆母与婶母们都是过来人。这年轻儿郎,总是需要夫人劝诫上进的。”
“所以三婶是在以长辈的姿态教导侄媳?”
谢清楹反问。
黄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仍旧摆着长辈的谱。
“那是自然,一个家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长辈教导晚辈,媳妇规劝郎君,方能家族兴盛,蒸蒸日上。”
这谢清楹发什么疯,谁不知道赵策最讨厌长辈说教,凭着媚上来的官职对每一个长辈进行平等攻击,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他官做的大,不用人教。
虽然这天底下比他大的官也真没几个就是了。
黄氏想起谢清楹的身份,心里暗笑,血脉不正,连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卑贱之人,放在凤凰堆里养也还是麻雀。
“三婶既然这么懂得规劝郎君,三叔在陛下面前想必很得是脸吧?”
谢清楹状似不经意问道,黄氏的脸却绿了。
谁不知道赵家三房,只有赵三爷不思进取,靠着祖上恩荫过日子。
谢清楹见她脸色难看,心情好得不得了。
“看来三婶只会教导晚辈,并不会规劝郎君……”
“你……”黄氏气急,打断谢清楹的话。
“三婶想必身子也不大好,侄媳两句玩笑话,三婶便当了真。只是侄媳想说,婆母是世家大族教出的贵女,我做了她的儿媳,自然有她教导我。
毕竟世家大族,规矩森严。轻易逾矩不好吧?您说对吗,婆母?”
收拾完一个,还有一个最装的。
“谢氏。”徐氏表情淡淡的,轻轻呵斥了她一句。
“听闻永宁侯府向来以严律教导子孙,阿嫂身体里虽不流谢家的血,但毕竟接受教导多年,怎可如此顶撞长辈?”
又是一个送上来找骂的,这是谁来着?
谢清楹看了一眼少女的穿搭,月白天香绢襦裙,应该是赵策那庶出的妹妹。
“咱们家不讲什么嫡庶,姐妹兄弟之间情意深重,既受了一样的教导,怎的二妹妹还是这般口无遮拦?
长辈逾矩,你可不要跟着学。”
赵二娘子赵婧,生母是玄诚王世子后院的黄姨娘。而这黄姨娘是何许人也呢?
是与黄氏一母同胞的姐妹,黄家在京中地位不高,嫡长女也只嫁了玄诚王府庶出的赵三爷。
次女借长姐有孕来王府陪伴,却与玄诚王世子睡到了一张床上,后来有了赵婧,便舍了脸面甘愿为妾。
在场的各房娘子都不说话,偏偏赵婧跟姨母一起数落她这个阿嫂的规矩,可不就是学了长辈的样吗?
赵婧被谢清楹说的没脸,想要开口却又没有立场,陈氏倒先发了脾气。
“三郎媳妇这是什么意思,不敬长辈,不护幼妹,难不成这王府只容得下大房一房,要赶我们二房三房走?”
这话说的严重,陈氏的意思是要……分家?
黄氏素来与陈氏不合,今天因为遇上同一个敌人而统一战线。
“我说呢,原是这个心思。三郎官做的大,这些伯叔都不如他,又是长房嫡子,这还没袭爵呢,若将来有朝一日袭了爵,岂不是要赶尽杀绝?”
赵策行三,大哥是二房所出,二哥虽是大房嫡出,但这嫡的身份却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加之身体不好,又只生了一个儿子,还在襁褓之中,赵策心狠手辣,若真要争,谁能争的过他?
“二婶这话说的严重,侄媳……”
“谢氏出言不逊,不敬长辈,念你是第一次,便去祖宗牌位跪到三郎回府吧。”
徐氏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谢清楹却最讨厌这样的人。
以为自己纵观全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坐山观虎斗,然后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处罚,展示自己的权威,装什么?
一屋子的人神情各异,看笑话的占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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