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波赏赐与罗酆初立
静灵庭在虚闪的余烬中喘息。往日庄严肃穆的建筑如今布满疮痍，空气中弥漫着灵子尘埃和淡淡的焦糊味。四番队的队员们在虎彻勇音的指挥下奔波忙碌，救治伤者，清理废墟。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重气氛，笼罩在每一个死神心头。
一番队队舍，最高议事厅。
山本元柳斋重国端坐于主位，如同磐石。他闭着双眼，手边的茶早已凉透。下方，仅存的几位队长——浮竹十四郎、京乐春水、卯之花烈、日番谷冬狮郎、更木剑八、狛村左阵、涅茧利，以及代行职务的副队长们，皆肃然而立。连最桀骜的更木剑八，此刻也难得地保持了安静，只是脸上写满了未能尽兴厮杀的烦躁。
“情况，已然明晰。”总队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力，“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叛逃虚圈。中央四十六室，全员罹难。此乃尸魂界千年未有之巨变。”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位：“当下第一要务，非是追责，而是稳定。静灵庭不可乱，流魂街不可崩。各番队，需倾尽全力，恢复秩序，安抚民心。”
“是！”众队长齐声应道。
“接下来，议一议旅祸处置。”山本的目光转向一旁被暂时看管着的黑崎一护、井上织姬、茶渡泰虎，以及站在他们身边的四枫院夜一和志波空鹤。露琪亚也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一护梗着脖子，想要说什么，却被夜一用眼神制止。
京乐春水压了压斗笠，懒洋洋地开口：“嘛……总队长，这几个小朋友虽然闹腾了点，但要不是他们闯进来，蓝染的阴谋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发现。功过相抵，差不多就行了吧？”他说话时，目光却瞥向一旁的浮竹。
浮竹十四郎会意，咳嗽了几声，接口道：“京乐队长所言……不无道理。尤其黑崎一护，在对抗蓝染叛逃时，也展现了相当的战斗力。如今我方战力受损，或许……可酌情考量。”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一切听从总队长决断。”他将家族荣誉看得很重，但蓝染的阴谋让露琪亚的判决成了笑话，他内心其实也松了口气，此刻选择避嫌。
涅茧利发出怪笑：“哦呀哦呀，真是感人的求情。不过，擅自闯入的重罪，若是不加惩戒，法规的威严何在？不如交给我技术开发局……”
“此事，老夫已有决断。”山本总队长打断了涅茧利的话，他一开口，全场静默。
“旅祸黑崎一护、井上织姬、茶渡泰虎，擅闯静灵庭，扰乱秩序，其罪当究。”他的声音威严，但话锋随即一转，“然，其行客观上揭露了蓝染阴谋，功不可没。故，判罚如下：其一，剥夺朽木露琪亚体内崩玉，由技术开发局封存研究（此为明面说法，实则为保护）。其二，黑崎一护三人，需留在尸魂界，协助完成战后重建工作，为期三月，受十三番队监管，不得再犯。”
这个判决，看似惩罚，实为保护。既维护了法规的严肃性，又将一护这群强大的战力以合理的方式留在了尸魂界，应对未来可能来自虚圈的威胁，更是变相承认了他们与浦原喜助、夜一的关系。政治手腕，老辣至极。
一护还想争辩“崩玉”的事，被夜一狠狠掐了一把，只好闷声答应。露琪亚则感激地看了总队长一眼。
山本微微颔首，最后沉声道：“各部依令行事。散会。”
众人离去后，山本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残破的庭院。副队长雀部长次郎无声地出现，为他换上一杯热茶。
“元柳斋大人，如此处置，是否过于宽纵？”雀部低声问。
山本接过茶，吹了吹热气：“规矩是死的，雀部。如今尸魂界，需要的是能握紧斩魄刀的手，而不是被规矩束缚住的手脚。京乐那小子，虽然散漫，这次倒是说了句明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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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夜虚宫。
与尸魂界的残破相比，这座由蓝染力量初步构筑的宫殿，充满了冰冷与死寂。蓝染惣右介坐在王座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但脸色却不如往日从容。
镜花水月出问题的那一瞬间，如同梦魇般在他脑中反复回放。那绝非错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影响了他完美无缺的能力。
“银。”他忽然开口。
市丸银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脸上依旧是那副狐狸笑容：“呀勒呀勒，蓝染队长，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们离开时，镜花水月的异常……你有什么看法？”蓝染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银的笑容，直视其内心。
市丸银的笑容不变：“异常？我当时只顾着突围，没太注意呢。可能是山老头子的灵压太强，干扰了感知吧？”
蓝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追问，转而说道：“崩玉未能入手，计划需要调整。破面化的进程，必须加快。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十刃’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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