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跑!”
从后门探出半颗脑袋,说完又咻地缩了回去。
铁柱斜靠在柜台上:“您这整日义诊,每日做着赔钱的买卖,真不怕你这国安堂关门?”
田大夫毫不在意,只温和一笑,“医馆萧条衰败,意味着天下风调雨顺,民康物阜,乃老夫心愿,关门又何妨?”
这才是医馆取名国安堂的真正意义——国泰民安。
同为医者,安心自认无此胸怀,不由心生敬佩。
“先生大义!”
田大夫看着眼前的娇娃娃,声音更软了几分,“姑娘谬赞。”
安定与铁柱之所以来他家拿药,一是因为价格公道,药效好,二来也是因为敬佩他的为人,想着照顾他的生意。
“这次是包扎还是拿药?”
田大夫放下药箱,看向安定二人。
安定礼貌回应:“不是我们,是舍妹。”
田大夫帮安心检查了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发炎感染,也无头晕恶心症状,告知无需治疗。
安定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帮我拿副药。”安心想到铁柱娘,直接报出药材名称:“党参、白术(炒)、茯苓、炙甘草、当归、川芎、白芍(酒炒)、熟地黄、炙黄芪、肉桂。”
用来给铁柱娘治疗气血亏损。
安心报完药材名称,田大夫眼前一亮,面上带着殷切激动,忙问:“姑娘,你这药方从何而来?”
“可是有不妥之处?”
“非也,非也。”田大夫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个药方乃是温补气血的良方,对气血两虚者有良效,不瞒姑娘,老夫也曾研究过滋补方,但效果总差了那么一点,今日姑娘方子中的那味肉桂和酒炒白芍让老夫醍醐灌顶。”
说完竟向安心躬身行了一礼:“老夫受教了。”
这是后世很常见的十全大补丸的药方,算是千古名方。
但如今方子的配比是经过了几千年的不断实践,调整与修改,药材不贵,效果却已是最佳。
谦虚,好学,对医学严谨,安心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您过谦了。”安心微微侧身,欠了欠身回礼,“方子不是我钻研的,乃家师所授。”
田大夫询问她师父的名讳,想要上门拜访,探讨医术。
安心直言师父乃是游医,行踪飘忽不定。
田大夫面带遗憾,后又有些难以启齿般,踌躇开口:“姑娘,这方子老夫能否借用?”
怕安心不同意,接着补充道:“你放心,每开出一副药,我都会给你留一分利。”
他想买下方子,但他囊中羞涩,只能厚着脸皮开口。
安心莞尔一笑,“药方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家师教导医者仁心,这方子我就当借花献佛,转赠与您,以您的医术与胸襟定能救助更多百姓,也算我尊了师训。”
田大夫感动的热泪盈眶,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这……这……恐不妥,家师的心血,老夫若占为己用,与巧取豪夺何异。”
医者终其一生都在潜精研思,只盼能钻研出名方,不但治病救人更能名垂后世,万人敬仰。
“家师不在意,您就当替她行医积善了。”
最后,给铁柱娘的药老大夫坚决不要钱,还说只要他们来,诊费,药材都打对折。
看病不要钱的她见过,看病打折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本还想着替侯婆婆拿些中药,治病的同时还是滋补肺阴,现在也不好再开口。
这田大夫实在是太穷了。
医馆的板凳腿,颜色都不一样,好像后接上去的。
算了,回去后从实验室拿些西药给侯婆婆吧。
回去的路上,铁柱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
不是夸安心厉害,就是赞田大夫人好。
他跟安定哥才开始做暗捕的时候,拿的钱不多,却经常受伤,他们去国安堂买金疮药,虽然比别的地方便宜许多,但还是需要二两银子一瓶。
每次买都跟割肉似的,但药确实真材实料,比别家医馆的药见效快,疗程短。
许是看到他们的窘迫,田大夫主动提出赊账,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铁柱不无可惜的说:“田大夫就是太过心善,以至于连个好点的铺子都租不起,在那个犄角旮旯,富人不会去,温饱人家看他穷酸模样,不相信他,看不起病的上门他又是赊账又是免费,我看呐,国安堂早晚得关门。”
好大夫,以后能帮就帮一把。
安心如是想着。
“哥哥,在陈家可查到什么?”
安心问起下午的事。
提及此安定面色一沉,顿了片刻,“暂时未查到。”
他寻了路子,打听了陈家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与刘春梅所说相差无几,那陈小公子确实时日无多。
陈家书香门第,知礼守法,对刘春梅登门退亲之事很是理解并欣然接受。
他潜到陈家,从下人口中探听了些东西,可时间太短,很多细枝末节无法顾及。
近日陈家京城来了娇客,防卫森严,他不敢多待,匆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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