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来自全国各地的秀女们陆续抵达京城。这些正值妙龄的少女们为繁华的帝都平添了几分青春气息,街道上随处可见她们靓丽的身影。
每位秀女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有的低垂着眼帘,难掩羞涩;有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还有的紧攥着手帕,流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
清晨的交泰殿外,秀女们已整齐列队。按照规矩,满蒙秀女排成一列,汉军旗的秀女则另排一队。阳光洒在她们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上,映照出一片流光溢彩。
殿内,皇上端坐在正中,宜修与年贵妃、齐贵妃、敬妃分列两侧。几位娘娘手中都捧着秀女的名册,正细细翻阅。
皇上侧身对宜修说道:皇后,政儿也到了该娶福晋的年纪了,你且看看这些秀女中可有合适的?
宜修闻言微微颔首,恭敬地答道:臣妾遵旨,定当仔细挑选。
殿内金碧辉煌,苏培盛手持拂尘,高声宣道:宣秀女入殿觐见!
只见满蒙秀女们依次款款而入,个个仪态端庄。皇上目光如炬,在满军旗中钦点了富察·仪欣,又在蒙军旗中选中了博尔济吉特氏。其余中选者皆赐予宗室子弟为福晋。
皇上微微侧身,温声询问皇后:皇后可有中意的秀女?
宜修含笑答道:回皇上,这些秀女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只是臣妾以为,大阿哥的婚事还需他自己相看才好。
不如等阿哥们年岁稍长些,由臣妾设个赏花宴,邀各府格格们入宫赏花,届时再让阿哥们自行相看。
皇上满意地点头:皇后所言极是,还是你想得周到。
皇上目光微转,淡淡瞥了一眼侍立一旁的苏培盛。这位御前大总管心领神会,立即躬身领命,扬声宣道:宣汉军旗秀女入殿觐见!
此次选秀乃内务府精心筹备多时,各项流程早已安排妥当。阴差阳错地打断了甄嬛、沈眉庄与安陵容三人本该相遇的缘分。
殿内檀香袅袅,馥郁的香气在鎏金彩绘的梁柱间萦绕流转。第一列汉军旗秀女们身着锦缎宫装,莲步轻移间环佩叮咚,依次入殿觐见。皇上端坐于九龙金漆宝座之上,威严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一名秀女身上。
只见皇上唇角微扬,略一颔首,侍立一旁的唱礼太监立即会意,高声宣唱:包衣左领夏威之女夏冬春,留牌子,赐香囊!
臣女夏冬春叩谢皇上恩典。那秀女盈盈下拜,珠翠轻颤间难掩喜色。
唱礼太监接着以浑厚的嗓音唱名:松阳县县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觐见!
皇上凝神细看,见这秀女虽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却因紧张而指尖微颤,便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
太监心领神会,朗声宣道:安陵容,撂牌子,赐花。
那身着淡青色罗裙的秀女闻言身形一晃,如风中弱柳般轻颤,却仍强自镇定地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臣女叩谢皇上皇后恩典,恭祝皇上皇后福泽绵长。
低垂的眼睫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退下时,裙裾划过一道落寞的弧度。
这时,宜修注意到这位气质出众的秀女——安陵容。只见她莲步轻移间尽显端庄,眉目如画中透着灵秀之气。
宜修凝视片刻,微微颔首道:此女慧外秀中。皇上可否留下
皇上闻言,转头对唱礼太监点头:秀女安陵容,留牌子赐香嚢。话音落下,殿内众人皆暗自赞叹这位新晋秀女的运气好被皇后看到。
安陵容莲步轻移,款款上前,盈盈下拜,恭敬地行礼道:臣女谢皇上皇后,原皇上皇后身体安泰,永享安乐。她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声音轻柔似春风拂柳,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端庄之态。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温声道:安陵容是个懂规矩的,甚合朕意。
唱礼太监高声宣道:下一位秀女,济州协领沈自山之女沈眉庄觐见!
只见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缓步上前,盈盈下拜:臣女沈眉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寿无疆,福泽绵长;愿皇后娘娘凤仪万千,母仪天下。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问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一旁的宜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忖:太后都挂了,皇上竟亲自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非得问是吗?
沈眉庄恭敬答道:回皇上,臣女资质愚钝,只读过《女则》《女训》,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她声音清润,举止得体,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两本书都是将女德的不错,读过四书吗?
臣女不曾读过。
宜修恭敬地进言道:皇上,沈秀女举止端庄,入宫后可研习四书五经,以修身养性。
皇后言之有理。
唱礼太监“沈眉庄留牌子赐香嚢。”
金銮殿上,唱礼太监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肃穆的空气: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见甄秀女迟迟未应,太监下意识地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声音又拔高了三分: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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