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奔奇观”的余波在上海滩持续发酵,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狠狠冲刷着日军本就因军火失踪而摇摇欲坠的威信。
国际社会的嘲讽,租界报纸连篇累牍的讥诮报道,以及内部士兵那难以掩饰的恐慌和猜疑,让特高课和“影舞者”焦头烂额。大量的人力物力被投入到排查这种“群体性精神疾病”的源头,以及对内部人员的“忠诚审查”上,无形中放松了对其他方面的管控。
这正是龙渊小组想要的效果。
然而,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准备利用这难得的混乱窗口,针对那艘运输“礁石”的船只制定行动计划时,一个意外插曲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这天傍晚,老顾通过紧急联络渠道传来一份加急情报。情报并非关于“礁石”,而是关于一位着名的爱国报人、文化界泰斗——邹文渊先生。邹先生以其犀利的笔锋和坚定的抗日立场,早已是日伪的眼中钉肉中刺。老顾的情报显示,由于近期接连发生的“灵异”事件让日军高层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梅机关决定杀鸡儆猴,计划于今夜秘密逮捕邹先生,意图以此震慑上海文化界,并试图从他口中撬出抗日力量的情报。
“邹先生声望卓着,若被捕遇害,影响极坏,且我方将损失一位重要的文化战士。”王翰面色凝重,“我们必须阻止。”
赵大虎挠头:“可我们自己的任务也迫在眉睫啊!那边船说不定明天就到了!”
龙渊沉默片刻,手指在地图上划过。邹先生的寓所位于法租界相对僻静的一处洋房,而根据王翰破译的最新信息,那艘运输“礁石”的船预计明晚午夜前后抵达一个由日军严密控制的军用码头。时间上存在冲突,但并非完全无法兼顾。
“救!”龙渊最终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同志落入敌手。营救邹先生,或许还能进一步扰乱敌人的部署,为明晚的行动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他看向王翰:“大翰,你继续全力监控船只动态,完善营救‘礁石’的方案。大虎,准备车辆和武器,负责接应。邹先生那边,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赵大虎立刻反对。
“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我有闹闹,就算遇到‘夜枭’,也有周旋的余地。”龙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次行动的关键是‘快’和‘诡’,不能让敌人摸清我们的路数。”
王翰深知龙渊的能力已非昔日可比,权衡利弊后,点头同意:“好!你务必小心。我们会在外围策应。记住,我们的核心目标是‘礁石’,救邹先生是义举,但不能因小失大。”
夜色深沉,法租界邹文渊寓所外,一片静谧,只有路灯在梧桐树叶的缝隙间投下斑驳的光晕。但在这静谧之下,暗流涌动。龙渊凭借超凡的感知,早已发现寓所周围布满了便衣特务和暗哨,梅机关的人显然已经张网以待。
他没有选择强攻,甚至没有过于靠近。而是选择了一处距离寓所百米开外,能够俯瞰其大门和部分院落的高点。
“闹闹,这次我们不‘吃’东西,也不‘放’东西。”龙渊在心中沟通,“我们‘送’点东西进去。”
他的目标,是邹先生书房里那些可能包含敏感信息的手稿、信件和书籍。与其冒险带人突围,不如让这些可能成为“罪证”的东西彻底消失,同时制造一种邹先生已被“神秘力量”转移的假象,让敌人无从追查。
意识沉入葫芦空间,他锁定了书房的位置。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触手,细致地扫过书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书桌上摊开着未写完的评论文章,字迹遒劲;书架上摆满了中外书籍;墙角的一个防火保险柜里,存放着一些密信和重要文件。
“就是这些了。”龙渊意念一动,葫闹闹的力量悄无声息地蔓延而出。
书桌上的稿纸、墨水瓶、钢笔,书架上一排排与抗日宣传、时局评论相关的书籍报刊,保险柜内的文件……甚至包括邹先生常用的茶杯和烟斗,都在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包裹,然后凭空消失,出现在了龙渊的葫芦空间里,整齐地堆放在一角。
整个书房,瞬间变得“干净”得如同无人使用过一般,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具和装饰品。
做完这一切,龙渊深吸一口气,准备撤离。然而,就在他的感知力即将收回的刹那,异变突生!
那空荡荡的书房中央,空气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荡漾起来!一个模糊的、扭曲的虚影缓缓浮现,轮廓逐渐清晰——赫然是“夜枭”!她(他)并非真身降临,而是以一种类似全息投影的方式,借助某种未知的装置或能力,将影像和部分力量投射到了这里!
“夜枭”的虚影看不清面容,但那双透过虚影投射过来的目光,却冰冷刺骨,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森寒的杀意。
“果然是你。”“夜枭”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直接响在龙渊的脑海,“玩弄空间的小把戏……上次码头和外滩,也是你的手笔吧?很有意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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