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与闹闹布下的“迷魂阵”与“扒衣队”,如同一张无形而黏稠的大网,将日军“坚壁”扫荡的先头部队死死缠在了边区外围的沟壑梁峁之间。日军的推进速度被迫降至最低,部队士气萎靡,非战斗减员持续增加。然而,龙渊深知,这种精妙的骚扰和迟滞战术,虽然效果显着,但终究是权宜之计。日军凭借其雄厚的兵力和物资,仍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挤压,企图依靠“囚笼”战术,将八路军主力逼迫到预设的决战区域。
要想真正打破这个“囚笼”,仅靠他和闹闹的神出鬼没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依靠更广泛、更坚韧的群众基础,以及能够在关键节点顶得住、打得狠的坚强堡垒。而眼下,一个潜在的“堡垒”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位于龙渊活动区域边缘,吕梁山脉深处,一个名为“铁棘岭”的山区。
铁棘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通往八路军核心区域的一道重要屏障。岭下散落着几个村庄,民风彪悍,猎户众多。日军此次扫荡,将铁棘岭视为必须拔除的钉子,计划派出一支精锐的加强中队,配属工兵和山炮,准备强行打开这个缺口。一旦铁棘岭失守,日军便可长驱直入,严重威胁八路军侧后安全。
上级命令传来,要求龙渊尽快前往铁棘岭地区,协助当地一支名为“吕梁支队”的地方武装和民兵组织,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要隘,至少阻滞日军七日,为主力部队调整部署争取时间。
接到命令后,龙渊带着闹闹,凭借其超越常人的山地行进能力,避开日军主要搜索方向,日夜兼程,终于在次日黄昏时分,抵达了铁棘岭下的石坎村。
石坎村的气氛紧张而有序。村民们正在民兵组织下向更深的山里转移物资和牲口,妇救会的成员在赶制干粮和担架,孩子们则被集中看管,少了往日的嬉闹。村口设置了简易的工事和了望哨,几个穿着混杂军服和百姓服装的汉子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为首两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虬髯,声如洪钟;另一个则相对精干,眉头紧锁,眼神锐利,手指在地上划拉着什么。
龙渊的到来引起了哨兵的警惕,但在验明身份后,那位精干的汉子立刻迎了上来,紧紧握住龙渊的手:“龙渊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我是吕梁支队的队长,赵守耕!”他又指了指那虬髯大汉,“这位是铁棘岭民兵大队的大队长,陈铁栓!我们都听说过你的事迹,没想到能亲眼见到你!”
陈铁栓也大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龙渊肩上,力道十足:“好小子!就是你让鬼子光着屁股满山跑?干得漂亮!俺老陈服你!”他嗓门极大,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龙渊被他的热情感染,笑了笑:“陈队长过奖了。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三人蹲在村口的石碾旁,赵守耕铺开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用炭笔画着敌我态势。“鬼子这次来的是一个加强中队,超过两百人,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还有工兵。他们从东面的骆驼峪过来,最迟后天上午就能抵达铁棘岭主隘口——鹰嘴崖。那里地势最险,一夫当关,但也是最可能被炮火重点覆盖的地方。”
陈铁栓瓮声瓮气地接口:“鹰嘴崖俺们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走。崖上能布置火力点的地方不多,而且石头多,土层薄,挖深壕困难。鬼子要是用炮猛轰,咱们在上面的人够呛。”
龙渊仔细看着地图,又抬头望向暮色中如同巨兽脊背般矗立的铁棘岭轮廓,沉思片刻,问道:“除了鹰嘴崖,还有其他小路能绕上来吗?”
赵守耕点头:“有,还有两条采药人和猎户走的小路,非常隐蔽陡峭,大部队很难通过,但小股鬼子渗透是有可能的。我们已经安排了民兵哨位。”
“水源呢?”龙渊又问,“岭上有可靠的水源吗?”
陈铁栓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点:“有个山泉眼,就在鹰嘴崖后面不远,够咱们坚持一阵子。”
龙渊心中快速盘算着。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硬守鹰嘴崖,即使占据地利,在日军炮火优势下,伤亡必然惨重,能否守住七天是个巨大的问号。必须充分利用地形,并将他和闹闹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赵队长,陈队长,”龙渊抬起头,目光坚定,“死守鹰嘴崖恐怕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要主动出击,把整座铁棘岭,都变成鬼子的‘迷魂阵’和‘坟场’!”
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虚实结合,迷惑敌军。不在鹰嘴崖放置主力。只留少数观察哨和精准射手。龙渊和闹闹将在日军逼近时,利用环境微调,在鹰嘴崖正面制造“重兵布防”的假象,比如模拟更多的旗帜晃动、人员走动的声音,甚至利用岩石折射,让日军望远镜里看到“加固的工事”。同时,在两条隐秘小路上,布设大量由闹闹暗中加固过的滚石檑木陷阱和诡雷,并让闹闹随时准备制造小范围落石或山体松动,迟滞甚至消灭试图渗透的小股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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